茂密的山林内,卓映雪一手紧搂着儿子,一手持剑慌忙逃窜着,她的脚步踉跄,脸色早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她慌不择路的奔逃着,不时回头看向身后急追不舍的贼人,美目内满是恐惧之色。
对于身后的敌人,卓映雪无能为力,她只能拼命的向着姐夫杨青打斗的方向奔逃着。虽然希望渺茫,但她仍希望能够得到庇护,至少要保住怀中的儿子。
在卓映雪身后不远处,几个黑衣男子尾随而至,他们的脸上都绽满了兴奋的笑容,似猫捉老鼠般,不疾不徐的追赶着眼前逃窜的猎物。
吴坛主早已察觉眼前猎物的意图,但他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喜欢看到猎物,尤其是女人的无谓抵抗和垂死挣扎。不然仅凭卓映雪刚入蜕凡之境的修为,如何能够逃到现在,早被他抓住了。
吴坛主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十多里外的打斗已经清晰可闻,不能再拖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个责任他可付不起。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飞速窜出,将卓映雪团团围住,而吴坛主则缓步上前,戏谑的笑道:“小娘子,跑得这么急干嘛,不如留下来陪着我们兄弟乐乐,要是将本坛主侍候得舒坦了,兴许一高兴就将你给放了。”
去路被断,卓映雪眼中泪水打着转,无助、恐惧只欲让她崩溃,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小脸已经煞白,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儿子,她突然咬牙喝道:“你们这般禽兽,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卓映雪那梨花带雨,凄迷恐惧的模样,一众黑衣人只觉身心内的兽性蠢蠢欲动,他们暗自咽着口水,赤裸的目光似欲将她吞掉。
吴坛主最是不堪,如果不是心有顾忌的话,他怕是第一个扑了上去。暗叹一声,吴坛主肆无忌惮的笑道:“你爹又能怎样,我们既然敢抓你,就不怕你爹报复。嘿嘿嘿,小娘子无需担心,待会儿我们兄弟一定会弥补你那不能人道的丈夫,让你体味到那久违的做女人的快乐。哈哈哈!如此一来我们兄弟就和你爹一家亲了,一次性收到这么多女婿,你爹他定是乐得合不拢嘴喏!”
闻言,所有黑衣男子纷纷起哄笑了起来,他们那充满了兽欲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似乎欲要将卓映雪的衣裳撕碎,在她的身体上以趁兽性。
卓映雪羞愤欲绝,一双妙目内忽然升起凄然壮烈之色。只见她单手持剑,一招凌厉的剑诀骤然使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猛然刺向当先的吴坛主。
……
“咦!”不远处的萧战在看到卓映雪出剑的一刹那,目露惊疑之色。
“这不是《问剑录》上的剑诀吗,虽然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但招式绝对错不了。”
萧战暗自蹙眉,自语道:“难道是便宜师父新收的弟子?”可当他看了一眼卓映雪那如花的俏脸,然后目光下移到她的怀中,那个看上才去七八岁大小的男孩的身上,心下没来由直犯嘀咕。
“当年便宜师父急着跑路,不会是忙着回家生儿子去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萧战不再作壁上观,他抽剑影身而上。
……
剑光刺目,数米的距离,转瞬即过。
卓映雪夹着怒意与杀意,一剑直刺吴坛主心窝。
吴坛主神情淡然,风淡云轻间,两个手指夹住了刺来长剑,看着挣扎中的卓映雪,戏谑的笑道:“啧啧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逍遥剑诀,也不过如此嘛。如果这一剑是你爹或者大哥来使,也许本人还有所顾忌,而至于你,本坛主两根手指就能摆平。”
卓映雪牙关紧咬,强行抽剑,但使尽全身气力都无济于事,当下不由怒叱道:“就凭你!?也妄想同我爹爹和大哥相比,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吴坛主脸色一沉,冷然笑道:“好个灵牙嘴利的小丫头,待会看本人如何操烂你这张小嘴。”
“你!”
“嘿嘿!”吴坛主真气微吐,瞬间卓映雪手中的长剑就已脱手。
长剑被夺,卓映雪花容失色。
“唉!”
一声轻叹突兀的响起,在林间回荡,久久不散。
“谁!?”
吴坛主脸色骤变,阴冷的目光在林内扫过,可是除了柔和的山风,无数嘈杂的虫鸣外,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吴坛主的神情不由凝重起来,能够躲过他的神识搜查,这次来人定是一个高手,当下沉声喝道:“阁下何人,为何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哦,你真想见我?”
话音刚落,众人视线突然一暗,目不视物,眼中连声音也消失了。
吴坛主骇然失色,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他的视力又恢复了,只是令他惊骇的是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异常简陋的房子内。此时在屋内一男一女正对着瘫软在地上的男子,恣意的嘲笑着,他们的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当看清那女子真面目时,吴坛主的脸色狰狞的吓人,只听他厉喝道:“贱人!”
然而屋中三人毫无所觉,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屋中已多了个人般。只见瘫软不动的男子满目的落寞与悲伤,看着面目狰狞的女子,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仙儿,这么多年难道你从没有爱过我吗?”
“爱?哼!我的确爱过你,但我更爱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生活,你为什么要退隐,我劝过你多次,可你就是一意孤行。”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我还不是想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难道这也有错?”
一旁的男子轻蔑一笑,递过一把短剑,冷然道:“仙儿,别跟他废话了。宰了他,你今后就是掌门夫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