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骗我?”
“对不起。”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道歉,我在问你,为什么骗我。”秦钰怒目!
“因为……不想多说。”苏乔话音刚落,他就知道完了,秦钰这个表情,他从来没见过。
秦钰极力隐忍着怒气和荒谬:“好啊,既然你苏仲惟如此惜字如金,那你以后都别说了,懂了吗?”
不妙,都唤他字了。
“丫头……”苏乔想伸手,却被秦钰竖起一根食指指着他的动作给震慑住了,没再敢把手伸过去,秦钰说,“你以后都别说话了。”
苏乔道:“丫头,此处不甚安全,还需去他处落脚。”
他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咱们先把主要的问题解决了。
秦钰说:“别说话。”
苏乔叹气:“我不对,你别生气。”
秦钰冷哼一声,红了眼:“苏仲惟,我真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当时是什么情况?我带你去客栈的时候,张府都已经打起来烧起来了!你在干什么?你居然还有心情喝酒?!我把你送到客栈去,是让你去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你倒好,两杯倒啊,那边人都送命了!你还喝?你是不是就觉得,别人的命不是命,就你苏仲惟的命才是命,是吧?大家都火烧眉毛了,您可好了,小酒喝喝,小诗写写,您多高贵啊?您不愧是翰林大学士,就是比别人厉害,您就是比别人值钱!”
苏乔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尴尬,什么叫难堪,紧了下手,看着她:“丫头……”
“别喊我!”秦钰红着眼看着别处,胳膊都疼麻了。
苏乔看看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天色有些阴沉,似是要下雨了,如今斐文一定已经在全城搜寻他们几人,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了。
“子庚,立刻去查探还有几人活着,再去看看城门是否已拦,回来报我。”
“是!”子庚轻功最好,子戊留下护卫。
若是城门未拦,所有人都得尽快出城,迁去西边邻县。
苏乔也知道西边不够安全,颍昌府北进南出,北定有哨,南定有守,东边平地西边山坳,想来四方,只能是西边相对安全些。
只不过,如今能不能出得了城,都是问题。若是城门已拦,那些护卫出城无碍,只是他和秦钰,铁定是出不了城。
如今知府出了事,只能将整个府的事务转移给同知府事,同知应该也是平王之人。
这颍昌府,究竟还有何人可以避靠?还有何处可得安宁?
苏乔知道卢稚此行前来,定还带了侍卫,他那拨人当时也在酒楼之中,现在不知伤亡如何。斐文敢对付他苏乔,难道连卢稚,他也敢下手?
卢稚身为吏部尚书,专管地方州府知事,颍昌府后方的临颍和郾城,恐怕是都有平王的人,那只能是让卢稚传信去郑州调派人马过来,只是郑州一来一去,距离与京城也相差无几。颍昌府与京城不过两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也就一两日,京城的人马,该是快到了才对!
秦钰看苏乔还在想事,她虽然一肚子气,但也不好发了,现在还是逃命的事比较重要。
秦钰看向屏风:“子戊,我饿了,你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是。”子戊还蹲着准备继续听呢,桓生看他站起来,说,“多买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