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能被称之为大爷的人除了有钱之外,还包含很多元素,比如恣意花丛、狗腿扈从,还得要有贪婪自私的本性,和作恶多端的前科等等,
以上条件,缺一不可,
以前,姚四儿认为吴凌柏是大爷,瞧瞧人家,混的最屁的时候也能做到吃包子一次买俩,吃一个扔一个,哪怕地上掉了一百块钱被他瞧见,也要在心里琢磨半天要不要捡起來,
究竟那样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大爷是不肖做的不是,
自从攀上了吴凌柏的高枝儿,姚四儿同样有了良好感觉后,经常喜欢自作多情,自以为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姑娘们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可是今天姚四儿才发现自己蠢的可怜,
什么叫大爷,人家刘宇浩这样的存在才能称为真正的大爷呢,
瞧人家,抬抬手就让吴二少爷灰飞烟灭,咳咳咳尽管那些说法只是传闻,可姚四儿相信是真的,无风不起浪嘛,要不是真实发生的事,为什么刘少回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捎带把吴大少爷给灭了,
可这位大爷偏偏低调的要命,连收拾人都不带自己动手,事了以后又是让座儿,又是敬烟,令人委实无法忌恨,
“刘少,施保那个人很古怪,平时不见外人。”
说话时,姚四儿一双绿豆眼骨碌乱转,总带着一股子贼头贼脑的味道,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让人觉得他那浑身透着的油滑市侩令人生厌,
“我可以让秦总不追究你在长城俱乐部卖假玉的事。”
刘宇浩面色沉静,说中语气尤为平淡,可一双黑眸却锐利有神,似乎能洞穿人的内心,锋芒内敛而不露,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呃这样啊。”
虽然姚四儿表面上看起來神色还算镇定,其实他的心早已“砰砰”狂跳不止,
单单只让刘宇浩不追究自己的过失并非姚四儿真正想要的结果,他很聪明,并且知道跟着谁“混”才最有前途,
现在,刘宇浩已经成了姚四儿急切想要依附的新靠山,
刘宇浩心中冷笑,淡淡道:“不这样你还想怎么办,要不我付给你路费。”
“不,我沒那个意思。”
姚四儿绿豆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故作神秘道:“刘少,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说,施保那个人从不在同一个地方住两晚上,我不是怕如果沒有我一起陪您前去的话,您老人家乘兴而去,失望而归嘛。”
“哎哟喂,你还会俩句子。”
秦为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撇撇嘴满是对姚四儿那种逮到杆子就往上爬行为的讥诮和不屑的厌恶,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无耻了,
秦为先表示自己心里对姚四儿那种行事方法鄙视不已,
刘宇浩神色淡淡地坐在一旁,将两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
姚四儿面不改色,拿出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拍着胸脯道:“只要刘少您老人家用得上我,我四儿一准有办法让施保交出试水时带出來的那些老物件。”
本來姚四儿就有邀功的心思,说话时自然有点忘乎所以,结果拍胸脯的手就加了几分力气,很不幸,这一下杯具來了,
“嘶”
那钻心裂肺的疼,让姚四儿差点沒眼一黑,一头栽倒,
刚才秦为先下手忒他娘重,而姚四儿拍自己胸脯的时候又沒注意,结果直接拍到伤口上,顿时,姚四儿疼的要死要活,冷汗淋漓,
“你以为你是谁呀,也不撒泡年照照你那德行。”
秦为先很是光火,指着姚四儿鼻子就骂了起來,甚至还撸了撸袖子,只要姚四儿敢说半个不字,他估计马上就又会动手揍这个狗娘养的混蛋,
“秦爷,您老别误会,我真是为方便刘少着想啊。”
姚四儿哪能看不出來秦为先要揍他,连忙脖子一缩,立刻苦着脸装起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给老子闭嘴。”
秦为先恶狠狠回头,
这混蛋,贼着呢,须防着他点,
秦为先不管姚四儿如果口吐莲花,巧舌如簧,抬手就要上前揍人,可不曾想刘宇浩摆了摆手把他拦下,淡淡道:“姚四儿这个办法也不错。”
“宇浩兄弟,这小子是想借机接近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喽。”
秦为先大急,狠狠瞪了姚四儿一眼,心说:“这王八蛋着实可恨,简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吃亏上当。”
姚四儿骇然收声,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