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又叫骰宝,因为此玩法简单,易输易赢,而参加人数亦不限,所以曾是人们最受欢迎的博彩方式,也是人类发明的最古老的赌博游戏。
据有关资料记载,百年前,澳门“赌坊”全盛时期,专门经营“骰宝番摊”的竟多达两百余家,而且,以后每年升势之都急遽都令人咋舌。
以至于,“骰宝”盛况成为澳门“史无前例”的一大景观。
但电影电视作品里,赌桌上的高手往往嘴角带着一丝冷酷,往黑色的骰盅里放如骰子,然后右手五根手指扣住骰盅,手臂一抖,骰子在骰盅里发出一阵哔哩叭啦的声音,跟着手臂呈半弧形有力地舞动起來,骰盅猛地一停,然后轻轻揭开,神秘顿时揭开了一般鼎沸的情景其实并非真的存在。
在现实生活中,赌王也是人,尤文斯生活的周围是真实的社会,哪怕是他自己,看到那些高于生活的夸张艺术作品时也会哈哈大笑。
因为他知道,那些所谓的赌术其实都是拿來欺骗别人的,做不得真。
不过,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
既然尤文斯要想在气势上压倒刘宇浩,那么赢得第一局的胜利就是他现在必须要做到的第一要务,所以,在研究赌场战术的时候,尤文斯刻意要求把骰盅局放在最前面。
放下骰盅的这一刻,尤文斯笑了。
可奇怪的是,刘宇浩竟也跟着尤文斯嘿嘿一笑。
此刻,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尤文斯脸上的笑容很难琢磨,虽然他在放下骰盅的瞬间眉宇间曾经迅速闪过一丝困惑,但最终轻蔑的讥诮还是占据了他全部的面部表情。
而刘宇浩的笑却是那种“很傻很天真”,却又自信满满。
“二爷,您怎么看。”
看台下,马嘉比任何人都紧张,当他看到仇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的时候,心突然被提到嗓子眼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仇老爷子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年轻人有个性不错,但却容易轻敌,把自己陷入被动就不好了。”
马嘉的心重新放回去,他知道仇老爷子说的年轻人肯定是刘宇浩,既然“二爷”都不看好那个年轻人了,他也就放心了许多。
但马嘉这个人做事一向谨慎,装出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呵呵,不知道二爷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呢。”
仇老爷子扫了一眼马嘉,淡淡道:“尤文斯是跟着何三爷起家的吧。”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马嘉点点头,何三爷是澳门赌王,同时也是与仇老爷子并驾齐驱的青帮硕果仅存“悟”字辈大佬之一,作为青帮弟子,这一点马嘉还是知道的。
仇老爷子淡淡道:“那你有沒有听说过何三爷手下的听骰党。”
“听骰党。”
马嘉愣了愣,随即摇头,道:“沒,沒听说过。”
仇老爷子笑了,摇着手道:“老了,真的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听骰党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你那个时候还在跑船呢,是不是。”
马嘉老脸顿时一红,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但还是强忍不快,笑道:“二爷沒老呢,三十多年前的事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三十多年前马嘉只不过是吴家的上门女婿而已,那个时候,他拼命的博取吴老太爷好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顺利继承吴家家产,跑船自然是他当时的“分内之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不敢再在马嘉面前提起那段令他心酸的往事,现在仇老爷子忽然说起,他能不恼怒么。
仇老爷子似乎沒发觉马嘉脸上闪烁着阴晴不定的表情,眯起眼睛讲述起三十多年前的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凡喜进赌场的人,都希望自己运气好,能赢,也确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有幸当了几回赢家,就鼓噪着众人往赌场涌,但接下來总是事与愿违,越坚持赌到最后的赌徒,输的也越惨。
试想,如果赌徒都能赢,开赌场的岂不都成了大傻瓜。
所以说,赌场里的一切赌博玩器,都是巧为设计的,说白一点,都是为叫顾客心甘情愿把钱“奉献”给赌场而设计的。
何三爷在澳门赌场开办初期,捞钱的“伎俩”尚不娴熟,就有赌徒乘机破了赌场玩器的秘密,大捞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