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淡淡一笑,也掀开自己的明牌,笑道:“不好意思尤文斯先生,我这张也是同花,不过,这次咱们好像反过來了,我的这张牌是梅花j。”
“呃”
尤文斯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嘴角肌肉抽搐了几下。
造成尤文斯现在的表现倒不是因为刘宇浩拿到了比他大的牌,重点是,按照尤文斯的记忆,刘宇浩的这张牌应该是方片7,可现在居然成了梅花j,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自己刚才因为太紧张看错了不成。
尤文斯使劲咬了咬唇,满脸困惑。
突然发生这种意外,让尤文斯的脑中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瞥了吴凌松一眼,似乎想在对方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可惜,吴凌松此刻也是一脸茫然,摸不清东南西北。
“不要紧,接下來还有两张牌呢。”
尤文斯愣了足足有几秒钟才清醒过來,马上又故作轻松笑了笑,一双阴冷的双眸却充满明目张胆的挑衅。
小样,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下面一张牌自然轮到刘宇浩先,当刘宇浩掀开明牌后,尤文斯终于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道:“红心10,哎哟,刘先生,这次你的同花顺可真就沒有了。”
这一次,尤文斯的运气好的沒了边,竟然再次拿到一张黑桃。
虽然牌面只是一张黑桃8,但和前面三张牌凑到一起却成了黑桃j、9、8,比起刘宇浩的梅花j、8和红心10,两者相比,尤文斯暂时占据了优势。
“刘先生,如果我们都想博顺子的话,我的是同花顺,可你的却是杂牌顺子,嘿嘿,你这赢面可真不大哟。”
尤文斯抓住机会,狠狠揶揄了刘宇浩一把。
刘宇浩淡淡一笑,刚想说话,却突然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后,说道:“那也未必,不还剩下一张牌嘛,最后或许还能出现奇迹呢。”
看到刘宇浩满脸痛苦,尤文斯在心里乐开了花。
药效,上來了。
“我很佩服刘先生的勇气,如果我是你,可以考虑一下是否现在就退出赌局,起码还能保住一些面子,你说呢。”
尤文斯步步紧逼,一刻也不放松对刘宇浩精神上的打压,他猜想,现在刘宇浩肯定是药效上來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击溃刘宇浩的意志,对接下來的赌局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说不定,刘宇浩头一昏,就同意了自己提出的建议了呢。
尤文斯话音一落,现场马上响起一片议论声。
“刘先生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戚李培愣了愣。
玛桑达也看出了不对劲,皱了皱眉,道:“我也觉得不太对,他好像是病了。”
藤轶更是一脸紧张站了起來,剑眉紧蹙,倘若不是几名内保人员一再要求,他肯定会直接冲到赌桌旁边察看刘宇浩的情况。
“藤轶,坐下來。”
翁雪雁轻轻摇头,示意藤轶不要激动。
可藤轶哪能听得进去,阴沉着脸,说道:“翁小姐,我从來沒有见过刘哥出现这种情况,我怀疑刚才那杯酒有问題。”
短短数秒,藤轶就分析到了问題的本质,由此可见,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即便是在惊慌之中,心理素质和分析问題的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强出许多倍。
翁雪雁轻抿朱唇,道:“你难道忘了以前他经受过多少比这还要危险的情况吗,他还不是一样都挺过去了,所以我相信,这一次一样难不倒他。”
“这”
藤轶愣了愣,思虑之后微微点头,但他也沒闲着,马上拿出手机给场外的大龙他们发了一个短信,一旦刘宇浩发生意外,大龙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冲进來。
对大龙他们,藤轶很有信心,要知道,多达一百人的京城特战大队前队员的“武力值”在瞬间爆发时,任何严密的安保在他们眼中都是笑话。
此刻,刘宇浩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滑落,但他还是强忍着微微一笑,道:“尤文斯先生,我不会放弃的,而且,我觉得现在我也沒有必要看底牌必要。”
“随便你。”
尤文斯耸耸肩,趁机“明智”地将偷偷藏在衣袖中的牌收了回去,决定不再出千。
他现在已经笃定那粒药在刘宇浩身上起到了效果,只要不出意外,刘宇浩甚至根本就坚持不到赌局结束,而根据国际惯例,如果有一方在赌局中途退出比赛,将会被视为自动弃权或认输。
所以,尤文斯认为,这个时候他还准备出千,是一种非常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