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皱了皱眉头,她最讨厌人碰自己,特别是男的。前世在“水滴”中每日都会有被性|虐而死的尸体扔在谷深处的“尸园”里。小时候训练的师傅带着才刚刚7,8岁的她们去看那些扔掉的尸体,“看到没有?你们不乖乖训练,他们就是你们的将来。”其中有些甚至都看不出那是人的尸体,她们中有几个当场晕了过去,而她只是恶心地当场吐了半天,但从此再也不愿别人碰自己,每每有人碰到自己的皮肤,都让她想起那些尸体。
卉儿用力想挣脱管纪浩的拉扯,王雅倩和王雅莲这时也上来帮着管纪浩拉卉儿,这一乱谁也没注意从刚才管纪浩赶来的路上出现了几个身影,其中一个虽然走得很慢,却很有威势。
“嘶啦”卉儿的左衣袖整个被拉了下来,收势不及,向后退去绊在了喷泉边上,跌进了水里。三个小的也一下懵了,而远处的几个人发现了情况,也急冲了过来,一个是管老爷子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旁边两个跟着来的保镖,急匆匆跑至池边,捞起了已经喝了几口水的卉儿。
管老爷子气急败坏地道:“还不快点送进屋子,这天气凉,要冻病了可怎么得了。”他这次硬拉着自己的大儿媳过来,想着能重新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说是不想管了,可是这亲事是老伴生前唯一求过自己的事,自己怎么也得再努力一次。可这前脚还没到人家家门口,自己家这个混小子就已从家偷溜出来,还把人家推倒在水池里,他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妈!”管纪浩是知道又闯祸了,还不巧被正气头上的爷爷给看到了,忙走到他妈,吕玉梅那里寻求庇护。
“爸,小孩子打闹而已。您可千万别气坏身子。”
“打闹?!上次打闹把人家小姑娘的头弄成脑震荡,到现在还没好。”管御海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记得老王头那天带着一把枪冲到自己这里,说要和自己搞什么决斗,开始他也觉得那老王头就是来找晦气的。可第二天老王头硬拽着他到王家,真把他给吓了一跳。这才五岁的孩子,痛的把头直往墙上撞,两个汉子才拉住了她,这血流得满脸全是,这头发也揪下了一大把。他当时真的是头也抬不起来,自己家可真是欠了老王家一笔债了。
“现在你这混小子又把人家推到水里,不知道她还有着伤?这么冷的天,打什么闹?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你爹都不敢把爷爷的话当耳旁风。明天你就给我去你爸那里,你小子你妈管不了,你爷爷我也管不动,他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自己管教。”
“爸,孩子还这么小,阿义那里条件又不好。。。”吕玉梅有点急了,自己老公现在在部队上,让自己十岁的儿子去那里,不是受苦去吗?
“阿义八岁就和我下军营了,他儿子为什么就不行?慈母多败儿,明天我亲自送他上飞机。”管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再不管教,又傻又自以为是,管家还有什么将来可以谈的。
卉儿被湿漉漉地抱进了大屋,把正在那里等着管御海一行的王树力给吓了一跳,怎么转眼一个好好的人搞成这样了,忙命人去请医生,熬姜汤,再去通知正在忙着给卉儿理行李的华丽芬。
这时管御海也带着人进来了,而那两个女孩子早在保镖跳下池救人时,就偷偷跑了。管老爷子瞧见也没留难,人家的娃子,自己管教不了,自己的都欠着管教呢。
“这~,老王,这完全是个意外。”管御海能明显感到老王头现在正如一座火山,随时就要炸了,而炸的对象还就是自己。
“王伯伯,雅卉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池里的,我家浩儿绝对没欺侮她。”吕玉梅忙给自己儿子开脱。她不道歉什么的也就算了。可这样一开脱可真把王家老爷子说得火冒三丈,而刚安顿好女儿才来正屋想问问怎么回事的华丽芬更是杏眼圆睁,要偏坦也没这么偏坦的,这人都给你整到水里去了,现在还在里面昏睡着,还说没欺侮人,这是在装傻,还是存了心的打人脸啊。
“闭嘴,”管老爷子也大怒,这不张眼的大儿媳妇,真不知当年阿义看上什么了,见识短,心眼小,更连个儿子也管教不好。交得那些算什么朋友,还妄想让自己的孙子去娶那“赖头张”的女儿。张家是不错,可这“赖头张”那是一个扎谁手里谁倒霉的祸害,还整天的和那“赖头张”的女人来往。她自己就不觉得,自从她与那女人来往后,其它家的媳妇女儿都不太跟她联络了。
吕玉梅被吼了一声,虽不敢出声了,可心中也不乐意,可不敢再惹老爷子生气了,拉着儿子管纪浩躲在一边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