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账东西,我居然眼瞎了,没认出你来,不然死也不会让你撬进心月的家门。你说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现在居然还会厚着脸回来,你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呀!”马大婶越骂越不解气,抚着胸缓缓喘着气,就不明白世上怎么就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对,你这个人渣,简直是跟猪狗有着一拼!”旁边的林大婶也开口帮腔,当年,她是亲眼看到心月母亲如何怀着孩子,一边艰难打工,一边替她那不成器的老公还债的情形的,那时,她就常想,怎么一朵好好的鲜花就插在牛粪上了呢?
“我呸,你这种人渣,还是赶紧去死吧。心月,把他给轰走,这种人,不要让他害人了。”
心月站在一旁点头,“嗯,不过,婶婶们还是不要为这种人气伤身体,我们也无需跟他讲理,想他也不懂什么叫做理!”
几位婶儿一听,连忙称道,好歹这是她们的地盘,岂容这样不知羞的人在这撒泼!当场她们就抡起扫帚往文大江脑袋瓜砸去。
过街老鼠一样,文大江见对方人多势众,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吃亏,他抱着头向小巷外面跑,嘴里还不忘大喊,“心月,你记好了,我是你爹,你想逃也逃不掉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听到这畜生的话,马大婶使出吃奶的力气扔出扫帚,“啊!”一声,砸中那畜生。
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文大江嘴角咧出一抹恶心的笑,他掏出口袋中的红本本,哼着歌逍遥去了。
赶走了瘟神,打开门,心月看见家里乱七八糟,准是那畜生所为。
不过,家里总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那么大费周章的翻箱倒柜,到底所为何事?
“心月,你的房产证在哪里?”邻居中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开口问道,像她这把年纪,其实人生的大部分事情已经经历过了,什么父子相斗,争夺遗产,早已见怪不怪。
“房产证?额,房产证?”一个晴天霹雳,将文心月定住,对,房产证,眼睛瞄到床头柜,一扇门早已被打开,在风的吹动下,“咯吱咯吱”来回摇动。
她急忙跑过去,翻查柜子一遍又一遍,希望那本红本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可事与愿违,无论她怎么希望,它也不会再出现了。
嘴里轻声嘀咕,“没了,一切都没了!”甚至连母亲留下的一只不值钱的戒指,也一并被那个畜生搜刮而去,眼里渗满泪水,心月无助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屋子里的人,“婶婶,怎么办?怎么办?”
“这畜生!”马大婶看到心月难过的样子,也束手无策,心想,这文心月小丫头也真命苦,小小年纪,居然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真是难为她了。
见到这种情形,周围的邻居也纷纷扼腕叹息,唉!怎么会有这种做父亲的,“虎毒还不食子”,现在偏偏有人连个动物都不如!
为今,只有想想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一起出谋划策吧,有的人打电话咨询认识的律师,有的人则想办法找到文大江现在居住的地址,还有的拿出一些钱给心月……
忙活完后,众人都拍拍文心月的肩膀,表示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不管能不能帮上,总尽自己最大的气力。
送走了热心的邻居,文心月独自收拾起屋子,总不能因为那个王八蛋的卑劣行为而就此颓废吧!她不会善罢甘休,房产证一定会夺回来,她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把房子交给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还有明月马上要出院了,不把房子拿回来,到时候难道要让小月陪着自己睡到大马路上去?
这时,包里传来“你的嘴角微微扬起,你用微笑剪接我的微电影,偶尔饶了我自己, 偶尔难免还想你,偶尔晴时多云 偶尔有阵雨……?”的铃声,文心月走过去拿起电话,直接接通。
“喂……”
电话是荣正岳的,他出差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便是文心月,无奈那狠心的女人自从上次离开后,一次都没打电话给她,既然她不打给她,那只有他主动点喽。
一接通就听到一个火爆爆的声音,他当场傻眼,是那女人的声音吗?怎么感觉不对劲?将手机拿到眼前,对呀,就是文心月的电话号码呀。
“怎么了,心月,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嘛,是不是想我了?你现在在哪呢?”
一听对方是荣正岳的声音,心月稍微冷静下来,“在草菇巷子。”
然而这声音,着实透着些许委屈,似乎还有几声哽咽,荣正岳心里一紧,难道他不在的期间,心月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吗?他连忙一改玩笑语气,“哦,知道了,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