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带领大军回去,会派人通知守在国都的大夫归来的日期还有这此的战果。夫差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一路从鲁国南下到姑苏,怎么着都要很多的时间。
外头黑乎乎的,室内灯树上的灯火只剩下几只。夷光躺在寝席上听着钟坚低低的和她说着话。
“我们要有子也要有女。”钟坚把她搂紧怀里,赤*裸的几乎毫无半点遮挡的肌肤贴合在一起。夷光头枕在他的肩头上,手臂圈在他的腰上。
夷光一声嗤笑,“要儿要女,你要几个孩子?”
“你生几个我就要几个。”钟坚不假思索的说道。
“生几个要几个,你当我是……”夷光刚想把母猪说出来,又吞了回去。不管哪个时代母猪代表的形象通常不怎么美好,她还不想让钟坚把自己和母猪等同起来。话说到一半又改了口,“生那么多干甚么。”
钟坚将她抱的更紧,“子孙昌盛啊。”他有些闹不明白夷光是怎么想的。他转过头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子孙昌盛,祭祀连绵不绝。你我日后在黄泉之下也是有脸去见先祖了。”
先秦重视后代子嗣,娶妻虽然也重容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延续子嗣。这观点到了两千年后还有一定的影响,一对夫妻结婚不生孩子别人看着多少都要嘀咕是不是有问题啥的。这种道理夷光自然也明白。
她趴在他身上,拿着眼睛瞅着他。她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呀,真坏。”她牙齿就咬了他的下巴,“坏透了。”
“我哪里坏了,你说我听听。”钟坚笑着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下移到她臀上,然后一用力整个人就都托到他身上来了。
夷光立刻就被他的耍流氓给弄得涨红了脸,她红着脸蛋轻啐了一声,“你现在就坏透了。”
钟坚平日里看着一副温润的样子,床笫之间也很乐得逗她。
“我这样坏,夷光你也不是很欢喜吗?”问着他咬了咬她的耳垂。
夷光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赶紧拍开,“还来一次我就真的要被人看出来了!”她压低了嗓音低低道。钟坚年轻不说,还处在需求正旺的阶段,折腾起来还真有明天让她下不了床的本事。她上几次已经很艰难了,还不想多来几回。
“好,等我们一起出去,那我要……”他笑的眉眼都眯了起来。夷光看着伸手就去掐他的脸,当初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货漂亮皮囊下的那颗猥琐的心呢?
钟坚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抓住她的双腕一拉,她又落到他的怀里。
“我就对你一个人坏,不欢喜么?”他低哑的声线在她的耳旁似是一根弦在低沉的鸣动。
夷光沉默了下来,她不但喜欢他这坏,而且私心里也希望他只是对她一个人。但是她自断来到吴国,想着两人彼此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也算了。如今他要是真给她弄出什么姐姐妹妹,她非得咬死他才解恨。
“你要是对其他女子这样,我就……我就……”夷光放开咬住的下唇,鼻子一抽一抽的,“我就和别的男人走!”她想了又想说道。自己武力比不上钟坚这等在战场上血洗出来的。大不了她再找别人就是。这样的样貌,再找一个男人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情,甚至说非常容易。
我才不为了你要死要活呢。
钟坚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双手已经掐住她的腰向上一托又重重的沉了下去。
“呀!”夷光被进入的突然,她趴在他的身上,身子起伏颤抖不停。她双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她真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奶奶乡下乘坐的那辆拖拉机,一路上颠簸蹦跳个没完,现在也和坐在拖拉机上也差不多了。只不过她骑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男人。
一通折腾下来,夷光全身都发软,只剩下说话的力气了,身上是半点都不想动。明天又要让那些侍女寺人在外头等着了。
“这次你们是想要将那个白头王孙迎接回楚国?”夷光在吴宫两年,其中一年的时间是相当受宠,而且此时也没有什么妇人不能知晓政事的规矩。她对姑苏里的那些权贵还是知道一些。
听到夷光说白头王孙,钟坚想起那个王孙胜的模样,轻轻怕了怕她的屁股。柔软娇嫩的手感很好,他手掌就贴在那里不撒手了。
“毕竟还是太子建的子嗣,别这样。”他一边揉搓一边道。
夷光咬牙切齿,那就把你的爪子给我移开!
“吴宫里的人就那么称呼他的,”夷光话语里有些委屈,“不过他在吴国三十年,也没有特别的功绩,也难怪吴人看不起他。”各国之间流亡的公子公孙太多,晋文公逃到郑国直接吃了郑简公的闭门羹,郑简公说各国的流亡公子那么多,我接见的过来么。
就算是公子公孙,出奔到别国。要是身上没个官职在身,当地的贵族也是看他们的品德了。例如接待晋文公的齐桓公和宋襄公。
很明显,熊胜在吴国三十年,吴国姑苏里的贵族虽然不到当面鄙视他的程度,但说尊敬也不是尊敬的很厉害。这位的祖母还是吴国的女公子呢!
夷光想起这件事也有些感叹,吴楚之间几十年战事几乎年年有,但是女儿却是照嫁不误,说两姓之好。其实诸侯们哪个在意这个。
“王孙也是命好,”夷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流亡在外的公子公孙死在异乡的难道还少了?能在有生之年回到家乡……”熊胜还能回去,她不知道到死能不能回家呢。
夷光顿时眼泪就涌上来了,她小声抽泣着靠在他肩膀上。要是能回家,要是能见到爸妈她才不要什么西施的名头呢。
钟坚听见她压低的哭声,一抽一抽的吸气声响,他心都跟着难受。他翻身过来手指顺了顺她的长发。指尖摡去脸上的泪水。
“是我弄的你疼了吗?”说着他就要去看。夷光羞愤欲死,他怎么脑子和缺根筋一样,立刻夹紧双腿,还拍了他一下。
“那会疼,现在看有甚么用。”她没好气的说道,“只是想到王孙好运,还能回到楚国。我……”
她在这个时代却是无家可归。
钟坚闻言重新躺下来,抱着她“越国……”
“哪个要回越国啊。”夷光鼻音浓厚的说道。越国那个穷的和非洲大草原一样的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回去第二回!
“哎?”钟坚这下子可真的不知道夷光在想什么了,刚刚那句话她明明就是思乡了,可是说起来她又不想回越国?
“不回越国,我也回不去。”钟坚笑了笑,“三年前我挂印离去,要是再回越国,恐怕范大夫轰我出大越的心都有。”
“担心你回越国又拐了美人么?”夷光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