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爱人的打击会有多大,也许永远也无法衡量。
你无论怎样描述这种悲伤都不会过分。
无论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还是“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佟飞怎么也无法相信爱人已经死去,永远的,从生命里死去。
他把自己关在黄玲生前的房间里。
一遍遍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
爱人的音容就镌刻在那里。
在床头的台灯里,在房角的摆件里。
每件物品都是一种见证,每件物品都是一种铭记。
把脸颊贴上去,泪水就会涌出。
把手掌贴上去,身体就会战栗。
佟飞翻出黄玲的日记。
那里记载着他们相恋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不停地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终于他疯了……
“他有什么症状?”闻讯赶来的罗万成看着角落里默默蜷缩成一团的佟飞。
“抑郁加躁狂。”陆一明言简意赅。
罗万成走上前,想伸出手摸摸佟飞。冷不防后者一巴掌扇过来。
罗万成急忙缩回手。
刚才还沉默的佟飞“忽”的腾起身来,向罗院长猛扑过来。
多亏旁边的护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罗万成吓得倒退几步:“疯了,真的疯了。”
“院长,你最好不要招惹他。”陆一明边说边指指旁边的葛落成,“以免变成那样。”
老葛的衣服被扯开着,头发蓬乱。
罗万成看一眼老葛,也无可奈何: “收住院吧。打一针安定先让他睡觉。”
“他怀里抱着什么?”罗万成临走前又注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