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成刚刚提出一丝怀疑,便立刻遭到王静的迎头反击:“就是我偷得又怎样?要不是你勾搭我,我怎么能有机会去偷?”
妇女的一张嘴永远是颠倒黑白的利器。
张道成想:“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现在怎么又倒打一耙!”
可是虽然心中这样想,嘴上却只说不出口。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别看女人平时羞赧,在陌生人面前都不好意思开口,可真吵起架来,往往口无遮拦,多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反观男人,别看平时和哥们在一起的时候侃侃而谈、胡扯八侃,可真和女人对吵起来,却往往是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究其原因,一来是因为好面子,许多难听的话说不出口;二来也是嘴拙,远没有女人那般的伶牙俐齿。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尽管在“战争”中是女人占据上风,可架吵到最后,委屈地哭出声来的却还是女人。
这种“战争”逻辑,每每让擅长理性思考的男性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连圣人们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拿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搪塞过去。大有孔夫子“敬鬼神而远之”的味道。
眼前,张道成就陷入这种尴尬之中。
王静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口诛笔伐:“原来以为你是理解我的,却没想到你这样冤枉我!……我怎么就偷玉像了,你看见了?还是谁看见了?……就这么冤枉我……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痴心……”
原本一肚子火气的张道成被这絮絮叨叨地话语搞得心烦意乱,再者他也怕事情闹大,引起别人注意。无奈之下,只好投降认输:“我也就是问问。没偷就没偷吧,你哭什么?”
“你刚才的那个口气就只是问问吗?”王静哭着说,“恨不能吃了我似的。”
“行了,行了。我错了,是我不好。行了吧。”张道成无奈地说道,“你别哭了。”
“我受了委屈还不许我哭吗!”……
唉,女人,跟她根本就没法讲道理。张道成无奈地起身离去。
“我哪里会什么功夫?”面对陆伯阳的揶揄,秦路不知从何说起。
“摄魂术。”陆伯阳言简意赅。
“摄魂术?”秦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的摄魂之术着实厉害啊。”陆伯阳说道,“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并且意守真元,守住魂魄,恐怕也被你吸走三分。”
秦路更加如坠五里云雾:“道长此话是何意?”
“你难道不知道?”看秦路的反应也不像是作假,陆伯阳也觉得奇怪了,“昨天晚上你可做梦了?”陆伯阳问道。
“是做了一个梦。”秦路回答到。
“梦见什么了?”陆伯阳又问。
“我梦到了玉像。”秦路把昨夜的梦大概说了一遍。
陆伯阳听完,不对梦境加评论,却兀自说道:“摄魂术是一种阴险的道教法术。道教法术又分阳道和阴谋。阳道者或厌殃祝由,或祓除厌胜,多是镇妖驱鬼的救人法。而阴谋之术则恰恰相反。或放蛊魇梦,或咒诅摄魂,都是些害人之术。
就拿摄魂术来说吧。它可以夺人魂魄,摧毁意志。轻者使人失魂落魄,重的可以取人性命。”
秦路仍不知道陆伯阳在说什么:“我不会什么摄魂术。也从来没有学过。”
“真的吗?”陆伯阳直盯着秦路的双眼。
秦路也不回避,努力地点点头。
“可是你昨夜,”陆伯阳一字一句地说到,“摄取了我的魂魄!”
小师弟赵道兴一步一步地走进树林。
他似乎预感到什么,所以脚步格外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