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是你把玉像拿走的吗?”走在陆伯阳旁边的张道成问道。
陆伯阳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周举和黄冲正依旧羁押着秦路与王道济两个人走在最后面。
“玉像在我住处的秘龛里。”就在刚才,陆伯阳交待道。
迫于周举的压力,陆伯阳不得不交待。
虽然他时时刻刻都有牺牲生命以维护玉清真像的决心。但这种牺牲仅限于他自己。
他从未设想过拿别人的性命来换取玉像的周全。特别是秦路的性命。
“带我们去。”周举的命令简单扼要。他的打算也同样简洁:一旦拿到玉像就立刻离开,也许还要抓一个人做人质以防他们追来。
虽然他不惧怕杀人,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仍不准备杀人。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一旦激起众怒,他们就会蜂拥而上,而自己将难以招架。
对于“火候”的把握,是挟制手段的关键。
现在,他非常出色地运用着手里的“牌”,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周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行人来到陆伯阳的住处。
方丈的大门晾开着。
“秘龛就在中堂的后面。”陆伯阳指指堂上那幅松鹤延年的画。
忽然,他愣住了。
惊愕地站在方丈的门口。
在他身旁的张道成也站住了,惊愕地张大着嘴巴。
原本理应挂在中堂位置的那幅松鹤图不知道被什么人扯了下来,墙上在画轴的位置处露出一个深凹进去的佛龛。
“啊!佛龛被人打开了!”张道成叫道。
“怎么回事?”周举催拥着他们进到屋内。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桌椅歪斜着,画轴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所有的橱门都大开着,书籍、器物散落了一地。
然而最怵目惊心的还是墙上的那穴佛龛。
就像一只无神的眼睛,佛龛死气沉沉地敞开着,空无一物。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秘龛?”周举问陆伯阳。后者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嘴巴惊讶地张开来,却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糟了!有人捷足先登、早我们一步把玉像偷走了!”黄冲正焦急地喊道。
“难道玉像真的被人抢先一步偷走了?”周举心里也觉得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