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路正与陆伯阳在方丈室内品茗,忽然听得小道士赵道兴前来禀告,说是门口有位先生求见。
“来者是谁?”陆伯阳问道。
“他自称是吴松毅。”赵道兴回答。
“吴松毅?没听说过。”陆伯阳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个名字。
“哦,他还说自己是吴登源的儿子。”赵道兴补充道。
“吴登源,吴局长。他是吴局长的儿子。你怎么不早说呢?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看到陆伯阳急切的模样,秦路估摸着来的一定是重要的人物。
“既然道长有贵客来访,我就先回避了。”秦路说道。
“也好,也好。”陆伯阳说道,“怠慢你了。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秦路告辞出来,正碰见赵道兴引领着一个六十岁左右年纪的老人进来。
彼此目光交汇,微微一笑。
不过多时,陆伯阳又唤赵道兴来请秦路。
秦路再来到方丈的时候,那名自称是吴松毅的客人也还没有走。
彼此打声招呼,秦路问陆伯阳道:“道长叫我有什么事?”
“我来介绍一下,”陆伯阳说道,“这位是吴松毅先生,是大学的副校长,也是文学教授。”
“吴校长好!”秦路欠身问候道。
吴松毅略微欠身作为回答。
“这位是秦路。”陆伯阳又介绍秦路道,“别看他年纪小,确是颇有修行的阴阳师父。”
“那里,那里。”秦路闻听陆伯阳的介绍,不觉脸红起来,赶忙说道,“我哪里有什么修行,不过才刚跟着陆道长学习。”
吴松毅说道:“秦师傅客气。我相信陆道长看中的定是高人。家父经常与我谈起陆道长,对于道长的功夫、修行和为人都无不称道。”
陆伯阳摆摆手道:“那是吴局长客气。我与吴局长是老相识,倒是吴局长的才识、学问更让贫道钦佩。”说着,陆伯阳似乎回忆起往事:“想当年如果不是吴局长出手相助,鄙观可能早就飞灰湮灭了……”
吴松毅却打断了陆伯阳的话头:“陆道长,这些话还是一会儿留在路上说吧。时间紧迫,您看咱们是不是马上启程?”
陆伯阳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我,也是老糊涂了。说起以前的事儿就没完没了。——我的意思是请秦先生与我一同前往。既然吴局长已经无法开口说话,我想秦先生可能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陆伯阳说完看着秦路。客人吴松毅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秦路。
“我?去哪儿啊?”秦路如坠五里雾中。
“去我父亲家一趟,”吴松毅解释道,“家父长期病重在床,这几天病情加重,恐有不祥。家父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请陆道长去家中一趟,说有要事相托。”
“老友相邀,自然义不容辞。”陆伯阳说道,“秦先生,就麻烦你随我去一趟吧。”
“既然道长开口,我自然没有话讲。”秦路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