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不动声色的,任由高樵放肆地打量自己,心里虽然感觉是有些别扭——确实别扭得很。睍莼璩晓
目光一转,就见马路边,他的座驾驶了过来,悄悄停在那里。
他想起来了,七年前,他人生的第一次相亲,母亲梁静娴带了他,严恒芳带了女儿林晓夕,面对面而坐,一坐下,林母就把他由头看到脚、又从下看到上的来回看他,让他浑身起了一层栗,就好象他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要多不舒服就多不舒服。
真是的,他虽然离异了,可也用不着用这种眼光看他吧,离婚的事儿己经另他很搓火了。
林母表达得很委婉,显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他听得真真儿的。那一刻,他真想掉头就走,那个一直低着头、默默啃手指头的林晓夕,压根也不是他想娶的对象。这何苦呢?
就象现在这样,他也想抬腿就走,可是又不能。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够。
是不能够,可他最后还是娶了林晓夕。
河川隐隐有些头疼,今儿不知怎么了,总是想到妻子,想起过去那些事情,想到承诺了母亲,他得生个孩子了……一整天下来,自然有些心浮气躁,所以罗又琳打过来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空时,他说那就一起吃饭吧。
他想放松一下,哪怕是暂时的,可是当真的坐下来,面对罗又琳笑容生动,又充满关切的眼神时,他反而多了一重顾虑和烦恼,这些,是以前没有过的。
心不在蔫吃了饭,放下餐具,他对罗又琳说,你回吧,我今儿就不过去了。
那一刻,他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失望,和眸子里的欲言又止,他却懒得再讲什么,站起来就走,心里隐约惦记着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