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邪火发的……她不明白,愣怔了一会儿,惴惴地追上去,壮着胆子扯了扯他衣袖,小心翼翼问:“河川,你……你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片刻的工夫,河川一张脸阴沉得像要打雷下雨似的,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睍莼璩晓
河川盯紧了她,目光象刀子一样掷过来,令她心惊肉跳,河川不说话的阴沉样子吓人,可这会子的神情,仿佛是要吃人了。
“我……”她嗫嚅着嘴唇,不知所措。
河川终于冷声说了句:“没事。”眼睛看向前方的夕阳,火红火红的,落在眼底象汪了一滩鲜血。
他脸上的冷峻更甚,说道:“不早了,回吧。”
她提心吊胆陪着他,远也不是,近也不是,而他不冷不热的,爱搭不理,直到第二天,他才对她渐渐和颜悦色起来。
她己经跟了他几年了,他一直对她很好、很好,无风亦无雨,无论节日还是她的生日,礼物没少过她一回,更没有刻意在人前将她或她的身份隐藏,唯有在巴黎那一次,他头一回莫名其妙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事过后,她一直不懂,百思不得其解,回国后曾悄悄问过周童,周童听后也是神色骤然一变,神情凝重,半晌后叮嘱她说,以后不要在霍先生面前提庄园了……一句话便打发了她,可她还是没搞明白,却真的不敢再提了,只想着,这里边一定有事儿,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扯远了。
今天晚饭间隙,河川又问起了她:你多大了?
似乎问得随意、含糊而又心不在蔫,因为他的神思既没在餐桌上,也没在她身上,他的眼神甚至是飘忽不定的。
以往,河川不是这样子的,心事不会写在脸上。
罗又琳一颗心突突乱颤了,有一种潜在的危险似乎迫在眉睫。
她看着他,不敢回答——也没法回答;而他好象毫无期待的,只顾低头夹菜,并没看她。
她想,他不会真的忘了巴黎的不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