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来的挺快!”江路泽嘿嘿冷笑道。
哪怕距离再远,对危险意识抱有警觉性是吸血鬼的一贯性。所有的吸血鬼的目光变得坚毅,他们知道下一场迎接自己的将是一场厮杀。
“我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等我。”苏荷禾声音愉快地调侃。
“我们有几百年没见了?记得那时你还是个羞涩的少年郎啊!”江路泽带有恶意地讥讽,表面不动声色,这席话却在提醒着苏荷禾当年的事件。
“没想到你还活着。是江樱雪给你喝了她的血吧?真没想到,这么出色的女人也会为了所谓的人类情感冲昏了头脑。”
“人人都说血族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一点不假。”苏荷禾冷哼道,紫色的眼眸沉寂得如同一滩死水。
“别这么说。樱雪她可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上流有我的血,是我精心培养的花朵,如果没有你,她会一直是血族的骄傲。你也是做父亲的人,应该明白我的心情吧。”
苏荷禾眼都没有转向苏雅便粗暴地冷言冷语:“我没有这个女儿!”
尽管苏荷禾的冷漠已经让苏雅明白作为父女的普通情感不存在于两人之她间,她还是有其他的期望。她听见苏荷禾的回答,脸上没有变化,内心却如针扎般刺痛。江雯舒禁不住朝苏雅望了一眼。
“哈哈……”江路泽狂然大笑,“很好很好!没想到你也是个冷血的人嘛……是因为江樱雪的缘故吗?”提到江樱雪,在场各位禁不起竖起了耳朵,江路泽看苏荷禾没有接话,又继续说,“给江樱雪致命一击的是江宁劲。我记得他和我说过这样一件事,还是几百年前刚诛灭江樱雪的时候了。”
记忆好像一道强扭开关,就算想避免种种不愿打开,还是无可避免地回归过去。哪怕本人要将它遗忘,也会有人“好心”地帮你记起,毫不吝啬地撕开包裹住的每一层,就算当事人疼得鲜血淋淋也无所谓,毕竟一个能听到好故事远胜于良心上带来的谴责,更何况是在得知大致情况以后更是兴致勃勃得要挖取一切,在满足自己好奇心之前连别人的感受也成为想知道的事情之一。苏荷禾受伤的表情在江路泽的眼里看着那么地愉快,好像将自己遭遇多年的仇恨一起发泄,即使还留有余尾,但没有什么比肆虐别人情感更为解气的呢?这好像要告知什么的存在一般,越是将关注在停留在某一个人身上越是在昭示内心的空虚。江路泽并未对此有过多的研究,但是四百年前他抱着残酷的心态下达了铲除江樱雪的命令,正如他所说江樱雪原本是他最宠爱的孩子,美丽、聪慧也很听话,却为了一个人类迷昏了头脑,变得令人头疼、难以驾驭,江路泽认为凡是难以掌控的便要铲除,尤其对方是如此出类拔萃的优秀者,更不能留下,如果不能为己用而落入他人手里将后患无穷,就是这话。
一天江宁劲过来告诉他,他杀死了江樱雪,可是他的脸上被恐惧充斥,浑身颤抖,不像是获取胜利后的样子,倒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你做了什么?怎么一付丧家犬的狼狈相?”江路泽略带嘲讽地问,其实不消对方说,他也能猜个七八分,只是从别人口里听说会更加有趣。
江宁劲依然浑身瑟瑟地回答:“我杀死了江樱雪。”
“哦?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江路泽瞥了一眼江宁劲受伤的肩膀:整只胳膊都给卸下来了。江樱雪出手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