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伦偏过头偏咳嗽了声,睡了一个下午他现在稍稍好了些,虽然步伐有些虚,却也有些力气。他见莫耀站在原地未动主动走了过去,“我帮你上药,是我想的不周到,你的伤在后背,自己涂药不方便。”
他实在是提不起声音去大声的说话或者争吵,但这么僵着也不好,他也知道莫耀比一般的人自尊心要强,不如自己主动和他示好,给他个台阶下。
莫耀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自己掀开他衣服的帮他上药的时候却也没有拒绝。
肖锦伦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别扭的孩子。
肖锦伦看了看伤口,看着比昨天晚上又好了许多,就算是不用药也会愈合的很好。他把冰凉的药膏仔细的涂在了已经结疤的伤口上,“这两天就不用洗澡了,省的伤口碰到水。”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药味道,刚刚心里的最后一点挣扎也随着身后的人在涂完药之后习惯性的揉揉自己的头发而不覆存在。
莫耀回头,漆黑的眼睛看着肖锦伦,“你不赶我走了。”
肖锦伦闻言一愣,琢磨着自己生气时候说的话这小鬼是真的听到心里去了,“不赶你走的,我是说的气话,我和你道歉,我不会不要你。”顿了顿,又主动示好,“你也别生气了,咱们去吃饭吧。”
肖锦伦头脑依然模糊,虽然温度是退了下来却依然乏力,嘴里苦苦的,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动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你吃吧,我去睡会儿。”
莫耀现在看出来肖锦伦不对劲了,“你怎么呢?”
“有些发烧,下午去看过医生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吃完了把饭菜收拾一下,碗我明年早上起来洗。”肖锦伦边脱外套边说。
等着他躺在床上,想了想又吩咐一边的莫耀,“对了我现在感冒了,未免传染给你,你今天去另外那张床睡。”
不知过了多久,肖锦伦睡得模模糊糊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子,他意思模糊的问,“莫耀,我不是说了叫你去另外一张床睡吗?我会传染给你的。”他浑身没有力气,闭着眼睛试着推了推身边的人,身边的人却无动于衷。
肖锦伦只觉得头疼,没推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身边的人像一个火炉,他本能的去靠近热源摄取温暖,一只手没意识的把莫耀搂进了怀里。
黑暗中,身边的人和他隔得很近,几乎是纤毫毕现,体温相贴,呼吸就在耳边,恍惚能融为一体。
莫耀仰视着肖锦伦,这个人会强迫他干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也会买衣服给自己还会做饭,会给自己上药,他内心在挣扎,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愿意被这个人一直管教下去……
肖锦伦第二天起床也没有去上课,他打电话和班主任请了假,带病上课这样的榜样他还真不想做。而且现在临近中考,班上的气氛也渐渐的压抑了起来,他也不太喜欢,反正他左右不过是在那儿挂一个名,十分庸俗的想着那点钱,这么说来倒是真的亵渎的读书……
这些他上一世就学过了,没有学过的这几个月也查漏补缺了。对中考十分的有信心,所以左思右想不如趁机放松一下,反正昨天高烧,班主任曾经来过医务室,这假请的也就顺水推舟了。
先前的那个替补的班主任已经下了岗,因为本来休产假的女班主任这个学期回来了。
原先的班主任肖琴月是一个十分干练的女人,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和先前的那位体贴,亦师亦友和学生打成一片的暂代班主任的管理方式完全迥异。
也因为这样,班上的人完全收心了。
肖琴月曾经找肖锦伦谈过两次话,肖锦伦在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年纪第一,这个学校虽然不愁生源,但是也要尽最大力度的保留本来就有的优秀的资源,一等奖奖学金的获得者更是重点争取的对象。
肖琴月探什么,肖锦伦倒是有问必答,把去向落实了,他本来也不想去其他的地方,要去省会中心的学校读书,他还拖着一个莫耀,左右也不方便。再说了,这边至少还有周进一家人,彼此也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