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湿了素叶的头发,水珠沿着发丝往下滴,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双眼,锋利地盯着安静。安静泼完了水,将杯子往旁边一放,冷哼,“别以为嫁给年柏彦你就真以年太太自居了,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尤其是像年柏彦这样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多着呢,时间一长还有你什么位置?就不妨告诉你,曾经年柏彦对白冰也很好,不还是一样成过去式了?”
泼水,这对素叶来说不算什么。
相比曾经流言蜚语,业主们带头往她身上扔菜叶子鸡蛋的一幕,这杯水对素叶的心理震慑力不算很大。只是,上一次是年柏彦在护着她,用他的身体将她挡了个严实,这次,年柏彦不在身边,也好,素叶倒要看看这个登门骂人的安静能嚣张到什么程度。
她冷静地拿过纸巾,擦了擦脸,语气极冷淡地说了句,“安静,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安静死死盯着她,“作为心理医生,你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真令人恶心。”
“是,我作为心理医生没有职业道德,这点我还真得跟安小姐好好学学什么是职业道德。”素叶起身,将纸巾扔在了垃圾桶中,绕到办公桌前,靠着而站,“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不停地去抱制片人和大腕明星的大腿,利用各种商宴聚会结交权贵,不停地往上爬,你的确很敬业啊。除此之外,你和白冰两个人还拧成一股绳来制造绯闻,生怕你们的圈子不乱是吧?有关白冰和我老公的事,我老公也了,说实在的,哪怕就算你成了我老公的*,这对我的打击都不大,知道为什么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或白冰,对男人们而言就是cheap,再说简单一点儿,你们只不过是比洗头房的小姐要贵那么一点点,但实际上还是鸡啊。哪个男人会对你们这种女人动心?”
安静咬牙,“你骂谁是鸡?”
“长着翅膀飞上枝头的未必都是凤凰,也可以是鸡。”素叶说话毫不留情,“安静,你飞的还算挺高的,只可惜,你以为借着年柏彦就能抬高身价是吧?你的智商真够可以的了。今天我就是以年太太自居了,别摆出不屑一顾的模样,否则你或白冰就不会千方百计想要爬上我老公的*,尤其是你安静,你倒是主动倒贴了,可惜啊,你连白冰都不如,白冰至少还尝过我老公的滋味,你呢?怕是抱着我老公的照片相思得发疯了吧?”
安静冲上前指着她,“素叶,你——”
下一秒,痛的哇哇大叫。
手指头被素叶攥住,紧跟着将安静的整只手腕都箍住,狠狠一掰。
安静的声音犹若杀猪,抬起另只手想要打她,岂料素叶的动作更快,将她另只手也擒住了,然后一扭,整个将她按在墙上,脸颊紧贴着墙壁。
“婚纱是你剪的吧?之前我还在犹豫,看你今天迫不及待找我算账的样子我就知道了,柏彦是查出了这件事。”素叶冷笑,“被人雪藏的滋味很难受吧?谁让你那么没头没脑的做出愚蠢的行为来的?你只是剪了我的婚纱就落到如此地步,现在还有本事主动找上门?你就不怕死得更惨?就凭你,还想找我来算账?不用柏彦动手,光是我就能让你死八回了!”
“你放开我!放开!”安静挣脱不开,披头散发地惊叫。
“纸条也是你写的吧?”素叶加重了手劲,“你这种*的心理真该好好治治了,怎么,剪了我的婚纱还没解气,非要再补上一张阴阳怪气的纸条?”
“什么纸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的手臂快断了!”安静整张脸都扭曲。
“不承认无所谓,反正你是个疯子,疯子什么行为做不出来?”素叶凑近了她,笑道,“你说你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蠢到受了白冰的撺掇行事啊?我好像还算不上你的情敌吧?顶多就是你迷恋我老公,然后想跟他搞点绯闻出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事儿要是白冰做的,起码能说得过去。我老公在你面前连衣服都没脱过,你就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的角色来替天行道了?你蠢不蠢啊?”
安静呼吸急促,“素叶,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年柏彦真是瞎眼了才看上你!你一开始不也就是个狐狸精?你自己亲生姐姐的墙角你都挖,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我剪了你婚纱就是要你记住别太嚣张!就是因为你上次的胡言乱语,害得我四处碰壁!我恨不得杀了你!现在你来教训我?你骨子里就是一践货,你还来教训我?”
素叶的笑愈发地凉,直接一把抓过了她的头发。
安静尖叫。
“我当时就说过,让我知道谁剪了我的婚纱,我非把她的头发拔光不可。”
安静一听慌了,抱着头拼命挣扎。
素叶毕竟是练过几手,对付高手肯定没戏,但对付像安静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之流是绰绰有余,她想从素叶手里挣扎出来那简直是做梦。
但素叶也只是说说,真拔光安静的头发她自己还嫌累呢,抓着她的头发,直接给她按在了镜子前,冷冷笑道,“你说得没错,当初我是*年柏彦,想法设法引他的注意,那又怎么样?你跟我比?安静,你拿什么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