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入深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暮感觉到胸口发闷,气虚不畅,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看来井内已经严重缺氧了,照这样下去,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韩暮并没有因为死亡即将到来而感到任何沮丧,两个小时过去了,深井内的氧气已经被彻底消耗尽,韩暮只感觉头昏脑胀,身体发抖,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半眯着眼将头倒在墙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韩暮并不怕死,但是一想到还有没完成的愿望,还有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母亲,等着他回去解救,韩暮就感到很不甘心,他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这么早就死,如果再给他一年或者半年的时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醒母亲,圆了他最后的愿望。
韩暮很想挣扎,但是此时没有半点力气,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呼吸渐渐的停止,不过他苍白的脸上仍然带着一丝浅笑和几抹高傲。
一个密闭的空间内,空气也在此刻凝固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静的让人恐惧,世界也在此刻停止了一切。
却在此时,一道金光闪过,将整个深井都给照亮,金光来源于韩暮身上那只铜雕灵隐犬,此时灵隐犬正不断的散发着热能,源源不断的朝韩暮身上输送着。
韩暮整个身体都被灵隐犬身上所散发的金黄色给笼罩了,脸上也被照亮,不停的变换着各种色彩,时而发红,时而发紫,惨白的脸颊也渐渐变得红晕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暮的呼吸又变得匀畅起来,渐渐的睁开双眼,恢复了清醒。
韩暮刚刚正在缺氧昏迷的那一刻,脑海中又再次出现了那只可爱的杜宾犬,而且这次很清楚的听到了杜宾犬的声音,“主人,我就是灵隐犬,你可以叫我阿宝,我这就来救您。”
这个声音过后,韩暮就感觉到身体发烫,全身上下被一只软软的舌头舔舐着,特别柔软舒服,之后就感觉到呼吸顺畅,慢慢地恢复了清醒。
韩暮苏醒后,便从身上拿出灵隐犬,发现这个铜雕的小家伙此时正散发着金光,韩暮现在可以确定,这次是这只铜雕灵隐犬焕发出的能量救了他,以前发生的那些怪事情肯定都和这只灵隐犬有关。
看来,这只灵隐犬身上隐藏着某些特殊的能量,是一个很奇特的宝物。
韩暮将灵隐犬紧紧攒在手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摔断的左腿,发现腿上没有半点疼痛,看来自己受伤的腿也已经被灵隐犬彻底治愈了。
这只铜铸灵隐犬不仅能让他获得超强的听力,还能帮他治病疗伤,真是一个神物!
韩暮将灵隐犬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之后拿出手机将深井照亮,发现从井上掉下来一条粗绳,韩暮自然知道,这又是灵隐犬的杰作!
“阿宝,多谢了!”看来自己得到个不得了的东西啊!韩暮对着灵隐犬感激了一句,之后伸手抓住绳子,从井下向上攀爬。
只片刻,韩暮便从井里爬了出来,抖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一身的晦气全都扫走,之后才四处认真打量了一番,原来这个井口正在房屋中间,是被一个薄板给盖住的,韩暮进入房间的时候只顾着找寻夏欣,忽略了脚下,才会掉入陷阱。
韩暮走出房间,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大黑,看了一下时间,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看来他已经被困在井下十多个小时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韩暮并不打算回家睡觉,因为明天夏欣就要把龙形红玉送去江南岛,他必须跟踪着这个女人,找个适当的机会,把龙形红玉给夺回来。
韩暮给影月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弄一辆车过来,停在古田村口,之后便钻进车里倒头睡觉,让影月负责监视夏欣,影月也丝毫没有怨言,对她来说,韩暮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韩暮就被影月给叫醒了,“少爷,夏欣出现了。”
韩暮赶紧坐起身来,发现夏欣正穿着一件紫色齐膝连衣裙,迈着轻柔的步伐走出古田村口,之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南驶去。
韩暮自语骂了一句,扭头对影月命令道:“跟上这个女人。”
“是!”影月应了一声,开车跟上了夏欣。
影月开车跟着夏欣的出租车,在经过城南区工人市场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韩暮发出一声爆吼:“停车!”
影月听到命令,赶紧踩住刹车,便听到“嘎吱”一声急响,宝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发现少爷此时已经打开车门,向工人市场大门口奔去。
此时就在工人市场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群,在人群中间,几个西装大汉正在撕扯着一个少女,衣裙都被扯破了,少女使劲儿挣扎求救着,围观的路人却都无动于衷。
韩暮刚刚在车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女,她正是龙形红玉的主人,也就是上次被关在封闭“摇篮”里的少女。
韩暮绕到了西装大汉身后,几个重拳打在他们后脑上,将他们放倒,之后抓起少女再次返回宝马车上,对影月命令道:“继续开车,跟上夏欣。”
影月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虽然疑惑,但并没多说话,驱车再次朝夏欣乘坐的出租车追了上去。
少女被韩暮带到宝马车上后,赶紧用衣裙将身体遮盖住,抬头才看清韩暮的面孔,张大双眼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又是你?”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又相遇了。”韩暮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几丝浅笑。
“坏人,离我远点!”少女用手护住身体,将身体向后紧缩。
“看来你对我误解很深,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别忘了,我刚刚还救过你。”
少女抬头看了韩暮一眼,又赶紧将头低下,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她似乎是想起了上次斥身果体被这个男人看到的情形,感到有些羞涩。
“对了,我叫韩暮,你呢?”
少女低着头并没答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每次对上他刺骨犀利的眼神,都会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思像是被他看穿一样,所以才会很讨厌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