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屈非又道:“我三日之内必定会回来,在此期间,你先学着怎么使用密码吧。”
傅如歌嘴角一抽,先前两顿饭过的太过和乐,还以为屈非已经忘了要训练她的事情,原来都记着呐。
傅如歌面上的失望太过明显,屈非嘴角翘了翘,和她一同走出琴房,边道:“晚上的时候我会让户兰把校本交给你,你只照着上面的学就好。”
傅如歌点点头:“进度要求呢?”
屈非道:“我回来之后,会考校你那本书上所有的内容。”
傅如歌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但并未讨饶——那十九天在车架上的记忆实在太过深刻,让傅如歌直觉不去反驳屈非定下的训练计划。
屈非很是满意,正要离开,却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傅如歌,郑重道:“这几天你离定王妃远一点,别有事没事就跟她出去。”
傅如歌有些惊讶:“你是说……定王妃会来找我?”
别开玩笑了好吗,命理八字帖都没有对过,就算定王妃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直接就往慕容遥府跑啊,还要不要避嫌了?
屈非似是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没有回答,直接纵身、踏着树枝身轻如燕地离开了慕容遥府。
等慕容逑处理了事情,用了晚膳再来找傅如歌的时候,得到的就是屈非已经离开的消息,顿时脸色那个精彩啊。
“那屈非临走,是否有说什么?”慕容逑皱眉问道,那家伙在自己府中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吧?
傅如歌神使鬼差地瞒下了那封密信,只说道:“屈非让我离定王妃远一点,不要人家一叫就跟着走了。”
慕容逑点点头,神情倒是比较克制:“你尚未嫁入定王府,还是不要随着她出去抛头露面较为合适。”
傅如歌眉微皱,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便问道:“小叔可知道,这定王妃此举是何意?”
慕容逑轻叹一声,只摆手道:“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甚光彩,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多问。”
傅如歌一口老血憋在喉中——你身为财神,理应高瞻远瞩才是,性别歧视得这么明目张胆理所当然,合适吗?
因着屈非不在府中,所有傅如歌定亲事宜都需要慕容逑操持,这三天内慕容逑并未来过琉璃院,傅如歌也乐得没人打扰,只在房中学习古代的密码系统。
也因为如此,傅如歌不知道,在她闭关学习的第二天,定王妃就热情洋溢地上门,说是对傅如歌想念得紧,要来看看她,但却被慕容逑一丝礼仪不错地婉拒了。
只是傅如歌毕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子,第三天定王妃再接再厉上门来的时候,正好让傅如歌碰了个正着,便不顾慕容逑阴沉的脸色,随着定王妃出门去了。
这一天下来,傅如歌此前仅是隐隐有所感觉的疑惑得到了证实。
按理说,傅如歌是小辈,是定王妃未来的儿媳妇,定王妃就是再喜欢傅如歌,也断然不该有恨不得将傅如歌拴在裤腰带上带走的热情。
这一天傅如歌在引星引月的陪同之下,和定王妃外出逛街买了好些女人家的东西,又去戏楼看了那名动京城的小生,直到夜幕低垂,才被放回了慕容遥府。
当天夜里傅如歌就腰酸腿疼得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甚至爬不起来床,更别提学习了。
傅如歌才休息了一天,正准备补上拉下的课业,户兰就赶来通传:定王妃来了。
闻言,傅如歌惊得差点没打翻茶壶,正急的团团转呢,屈非如天神降临一般从天而降,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没有一丝儿烟尘气,正适合推出去拒绝!
当即,傅如歌也顾不得屈非一头雾水了,只将屈非连推带拉地赶到前厅去帮忙婉拒定王妃,自己则远远地躲回了房间。
屈非只能撑起温柔纯善的笑容转告定王妃,傅如歌昨夜不慎染了风寒,这会儿不能见人,免得他人被过了病气。
定王妃听罢,再三恳请屈非转达自己的关切之情,说到情动处,还当场退下自己的一只玉镯子,硬是塞到屈非手中,抹着眼泪道:“这玉镯跟了我有二十来年了。都说玉养人,傅如歌这身子骨这么差怎么行呢?就让这玉啊,替老身多看顾看顾那孩子吧。”
于是,躲在房间里等着屈非回来的傅如歌,在寝室的门被推开之后,看见的是一张郁闷无比的脸。
这段时间傅如歌已经习惯了屈非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骤然在私人场合也见他面上带出神采来,不由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屈非冷哼一声,随手将玉镯子摆在桌上,道:“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去说。”
傅如歌呵呵呵,她这不是还“病”着呢吗?怎么可能自己去门前回了定王妃?
引星得了傅如歌的命令带着朝尘去熟悉琉璃院的情形和傅如歌目前的处境。
户兰在带着校本给傅如歌的同时,自己也得了屈非的一本拳谱,从此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练上一个时辰的拳。
寝室之内只留下引月和画云伺候。
画云这几日正惶惶然担心着傅如歌什么时候要换掉自己,正愁没机会讨好傅如歌呢,这会儿见屈非胆敢教训小姐,在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害怕了,上前一步就道:“怎么和小姐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