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仿佛习惯了对方的声音,步子依旧不缓不急地向下走着。
“白雀,我怎么都算你的恩师,你这样对我天理难容!不得好死!”
听着底下不断的咒骂声,白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阶下囚,每日还有力气咒骂,看样子的确是过的太好了。”
白雀洁白的鞋底踏过水洼,下到地底,对着地牢门口守护的人笑道:“从明日开始,三天一顿饭,我就不信他还骂的出来。”
如今的护都主白发苍苍,步入迟暮,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瞳,因为这些年的苦痛折磨,早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他像垂死之人一般,被牢牢钉在冰冷的墙壁上,听到白雀的话,他冷笑两声,嘲弄道:“你现在穿了一席白衣又如何,只怕那双手早就染成血色,乌黑发亮了吧!”
白雀摸过双手葱白如玉的指头,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除暴安良,我比你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呸!”护都主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即使你将整个归雪阁,全都弄成白色的又如何!那也永远抹不掉它们曾经有过的肮脏,现在的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大可以随便骂,反正我也不会缺斤少两的掉块肉。谁让前都主死得早,否则你还能有个伴。”白雀说着,一挥儿手,旁边看守的人便将椅子火速挪了过来。
她向后轻轻一靠,舒服的翘起二郎腿来,“继续骂,每天来听你嘶哑地声音,都成了我生活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