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给懵了,丫的,这都和谐社会了,怎么整的还跟地主老财时期似的,动不动就要人命,这谁啊?比李天一都嚣张。
我带着好奇亦步亦趋走了过去,皇朝好久都没这么来这么浑身扎刺的主儿了,心里多少有些激动,我看那来人不是傻就脑子有问题,不知道皇朝谁开的吗?
走到拐角的时候,刚好虎牙哥也来了,我朝虎牙哥点了一下头,然后进了包厢。
包厢里的大灯已经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用皮鞋踢跪在他旁边的公主,还有一个躺在茶几上,头上都是血,从茶几上流到地毯上。
看见这个场面我心里登时乱跳,紧张不已,倒不是怕那个打女人的杂碎,关键那些公主看着强势严重,我怕她们死掉。
有时候大家闲聊的时候,都是有些羡慕国外的同行的,毕竟在一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这行是合法的,最起码有个人权啥的,可是在我们国家,包括我在内的行业内的女人,其实都是边缘人物,有时候感觉真的连条狗都不如。
可是谁愿意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都愿意过,可生活就是这么凄惨,有的人一生下来啥都有了,有些人一落地就注定背负穷困与潦倒,不是一句努力就能改变的,其实这些公主们很可怜的,身世基本上都很凄惨,说句不好听的话,死了都不一定有人收尸。
我心里顿时一阵苦楚,走过去一看,发现还是认识的人,莎莎,说了你们可能不信,这个女孩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农村出来的,毕业之后在上海的金融街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试用期间兢兢业业,最后考核分第一,她们那个职位是二十个人里留一个,本以为那个职位自己肯定得手了,可最后出结果的时候,录用的人却是一个第十九名的女孩,不为什么,人家老爸是市里的高官,她想不通,低级的工作又看不上,晃来晃去待业一年多,家里老爹骂她是吸血鬼,骗了他们十几年,工作都找不到,最后她一气之下就下海了,辗转来到了深圳,被Alice拉来了皇朝。
我挺看好的女孩,待人接物都始终很谦和,经常挂着一抹浅笑,不卑不亢,结果今天就躺在这里。
我心里一紧,叫了一声虎牙哥:“快点帮我把她抬出去,去医院!”
虎牙哥就要过来帮忙,这个时候我突然头皮一疼,被人拽着头发拉了起来。
我疼的叫了出来,抬头一看,发现拽我头发的是个瘦高个的男的,我不认识他,但是我认识他旁边那个一脸兴奋的女的,诗诗。
这个时候虎牙哥大步走了过来,伸手使劲捏了一下他的手腕,瘦高个的男的大叫了一声,也把我松开了,然后扯着嗓子问:“草你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虎牙哥没有理他,看着我问:“没事吧?”
我头皮疼的发麻,被他整整拽掉了一撮,但是我也不好对虎牙哥说这个,就摇摇头,然后去看莎莎。
几个客人都围在莎莎面前,不想让我去救莎莎,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莎莎死了,对他们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我看了一眼这几个客人,发现的确是生面孔,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皇朝闹事,如果说他们不知道皇朝的背景也说不过去,既然知道,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正想着呢,一个客人走到我面前,他个子很高,穿的倒不是西装,而是一件白色衬衫,衬衫有点小,都快要被他身上的肌肉给撑爆了,光看他身上鼓起来的肌肉疙瘩,就让人觉得怕的慌。
我也害怕,感觉他看上去很像那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万一被他打一下,我估计也要跟莎莎一样了,但是我没有后退,要是这个时候我后退了,那皇朝的面子就丢大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昂起头,然后说:“不知道几位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莎莎她做错了事情,我让她给你们道歉,或者几位大哥说个想法,咱们商量着来,但是要她的命,还不至于吧?”
那个肌肉男看见我没有后退,有点惊讶,又往我跟前走了一步,跟我离的就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了,然后他才停下,说:“你是谁?我早就听说皇朝现在的老板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怎么,小毛孩子不敢出来,让个小丫头过来哄我毛二爷?还是你们皇朝看不起我们,Alice不愿意来啊?”
我还是笑着,不管什么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定不能少了,这是Alice教我的。
“说实话,今天老板跟Alice都不在,我身份低,毛二爷您看不上那是应该的,我们老板正在赶过来,Alice有点事,实在赶不回来,才让我过来跟几位爷说一声,不然我给Alice打个电话,您不乐意跟我说,跟Alice说可以吗?”
那个毛二爷却嗤了一声,看向另外那几个客人:“大家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