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只看普契尼大师杵着手杖,走到苏怀身边,打量了他一番,才道:
“苏先生,我承认你这《沧海一声笑》却别有风味,观众愿意投票给你,我无话可说,但是这话要分两头说,普通观众欣赏水平终是有限,我相信如果是专业音乐人来评论,《我的太阳》《斗牛士之歌》不一定就输给你那三首歌,你觉得我这话说得有没有道理。”
苏怀也没想到,这时空普契尼还活着……心里暗道,这话这位个歌剧大师虽然当众摆谱,但是道理却是没错,也不反驳,只是谦虚道:
“所谓文无第一,原本音乐就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喜好之别。”
“我可不这么认为。”普契尼老头根本不吃这苏怀恭维,反而严肃摆手道: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我就是觉得在音乐艺术水平比较上,我们歌剧比你们华夏五音更加先进,更加富有感染力!”
帕瓦罗蒂,多明戈听着都是满脸尴尬,心里暗想,这场比赛东方队赢了,苏怀自己可以谦虚一下,可您老人家这么说,在普通观众听来就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味道了,咱们歌剧可是输了900多万票啊……
不过,普契尼并非强词夺理,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对苏怀道:
“我这么说,苏先生可能心里不服气,但是我的道理也很简单,那就是现在中文流行歌曲都是七音做成的,而我们欧罗巴的古典歌剧却从来没有用五音谱写的……”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普契尼的意思,他是想说:“华夏五音能做的,我们欧罗巴七音可以做,但是我们欧罗巴七音旋律做得到的,你们做不到,所以你们华夏五音不如我们。”
苏怀原本心里暗想,如果说旋律和和音,欧洲音乐确实比华夏流传下来的音乐更加丰富,但听普契尼说五音不能写歌曲,却是眯起了眼睛,道:
“普契尼大师,这话恐怕说得不对吧,你所谓的华夏五音不能用做歌剧,只怕你是自己功力不够,对音乐见识过于狭隘了,你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
众人都是一阵惊呼,没想到苏怀竟然敢和普契尼大师针锋相对。
普契尼听到他这几句话,却心里暗想,从刚才几首华夏歌曲听来,这苏怀音乐素养之高只怕不输于他,但是论别的音乐类型他或许不是苏怀的对手,但是谈到歌剧,普契尼却觉得苏怀是在班门弄斧。
只是苏怀敢这么说,恐怕也不是对歌剧一窍不通,于是微微皱眉道:“苏先生难道也懂古欧罗巴歌剧?”
他这话问的极为巧妙,他问不是“苏怀懂不懂歌剧?”而是问的“懂不懂古欧罗巴歌剧?”
这两个听起来很相似,但是其中却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差别,那就是语言!
虽然帕瓦罗蒂,多明戈在春晚上唱的是中文歌剧,但是在欧罗巴古典歌剧院演出时,还保留一些古意大利语的歌剧演唱,这门语言原本在欧罗巴都是小众,连坐在贵宾席上的欧罗巴文联主席柯克都不懂,就更别提苏怀这个华夏人能懂了。
苏怀不答他的问话,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