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穆拉于混元历2012年十月初七寅时一人闯入联军大营中军帐大喝道:“此等小败便想退兵,尔等作为兽族的魄力呢?实在太令在下失望了!”
狮蛮不动声色,熊檄手指穆拉怒吼道:“穆拉,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在土壤中下毒,毁我粮秣,害我子民,真该千刀万剐,今日我便替他们讨回公道!”说着,他从交椅上跳起,叉脖子揪住穆拉,挥拳欲揍。
鹰玲与蛇市都叫道:“下手须重些,也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穆拉大难临头,却只是微微一笑:“我死不足惜,但是诸位却难雪兵败之耻,也会因计较旧恨而被后人耻笑!可笑你熊檄在饥荒之时只顾血腥镇压饥民暴动,囤粮养兵,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今日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替子民讨回公道?”
狮蛮依旧不动声色,熊檄气上心头,将穆拉捆在将军柱上,抡起铜锤大小的双拳便揍。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穆拉身上,他也只是仰天大笑:“可笑我穆拉一时糊涂,竟要帮助这般不明事理之人!”说着,他奋力挣断绳索,一拳击向熊檄腹部。
熊檄措手不及,被打翻在地,穆拉轻蔑地说道:“哼,你那几拳简直是在给我搔痒,打够了的话,该换我来回敬你了!”穆拉凌厉的目光透过蝎纹面具震慑住熊檄,他一晃身子,两条巨尾毕现,尾针直取熊檄面门。熊檄惊出一身冷汗,挣扎不起,束手待毙。
狮蛮这时慌了,大叫一声:“蝎王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毒针在距离熊檄只有半寸处停下,穆拉收了巨尾冷笑道:“哦?狮王终于开口了,那我就饶这只笨熊一命!”狮蛮一脸嫌弃地使了个眼色,鹰玲与蛇市慌忙上前将熊檄扶至后帐歇息,他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面色惨白,如同死人一般。
狮蛮将穆拉请至上座,拱手谢罪:“方才盟友粗鲁,多有冒犯,请蝎王见谅!”穆拉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愿计较太多。在下此来只为取那十恶魔狼首级,至于狼子野心,能者得之,不急在这一时。”
语毕,穆拉起身往帐外走去,狮蛮上前挽留:“蝎王如何这般着急,我已命默存将军去准备好酒好菜,待用过便饭再去不迟。”穆拉低头回礼:“多谢狮王美意,在下不便继续叨扰。就此告辞,请静候佳音!”狮蛮见穆拉执意要走,不好继续挽留,随他去了。
穆拉将至营门,正好与端着酒菜的默存打个照面,他透过面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默存:“想必你就是默存将军了,看这身子骨是个可塑之才,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却为何甘心被这般呼来喝去,寄人篱下?可惜,可惜!”默存端着酒菜呆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穆拉大笑一番,绝尘而去。
当日辰时,穆拉来到月狼城外,卷起飞沙走石,霎时间黄沙蔽目,狂风乱吼。炼灵正与十恶魔狼并花面狼在偏殿饮宴,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守城军士飞报:“禀王上,城外忽然刮起大风,漫天沙石,疑似有人作怪!”众人皆已有三分醉意,没当回事,继续吃酒,炼灵醉眼朦胧地说道:“你怕是错看了吧,有十恶大将在,谁敢前来送死!”
话犹未绝,殿外响起喊杀声和军士的惨叫声,殿门被猛地撞开,一具具尸体被丢入偏殿,穆拉踏尸而入,略带玩笑意味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庆功宴,诸位不想在酒足饭饱后活动一下筋骨吗?”
炼灵此时酒已被惊醒,气得满面胀红,掀翻酒桌大骂道:“穆拉,你好生无礼,前番闹我街市,今日变本加厉,竟敢闯入本王的宫室,教你有来无回!”十恶魔狼也认得穆拉,孝狼上前打趣地说道:“想不到与吾等同期被囚的穆拉小儿都已重获自由,而且比我们出来的还早,有些令人不爽呢!”他的表情由闭目微笑转为愤怒,召出三股托天叉,劈面就刺穆拉。
穆拉见孝狼来势凶猛,飞速闪开,孝狼一叉刺在顶梁柱上,气急败坏,脚蹬柱子猛地拔出钢叉,撼动地基,尘土飞扬。其余众人知道不妙,快步退出偏殿,只留穆拉与孝狼开始厮杀。
炼灵等人方才离开偏殿,那里便轰然倒塌,碎砖乱瓦四处飞散。孝狼与穆拉从废墟中飞出,毫发无伤,在半空中继续大战。穆拉双手全部变为巨钳,进击迅猛,每钳不离孝狼头部;孝狼舞动三股叉上下抵挡,毫无破绽,叉尖直逼穆拉咽喉。钳叉相碰,乒乓有声,一来一往,杀气腾腾。
穆拉双钳十分厉害,张合间碎人头颅;孝狼的三股叉也是举世难得,电光石火间刺穿对手胸口。二人斗了百余回合,在空中左右翻腾,上下盘旋,未见胜负。又过了十几回合,孝狼渐渐力怯,露出破绽,被穆拉一钳夹住叉杆。孝狼奋力回夺,穆拉死命不放,处在僵持状态。
义狼恐孝狼有失,挥动钢挝冲上去助战。穆拉撇了孝狼,来与义狼交战。孝狼心有不甘,杀转回来,三人战在一处。战至酣处,只能看见黑、白、红三色的旋风。其余八位魔狼又恐孝义二狼有失,纷纷召出兵器跃上半空,围住穆拉混战。
反叛二狼各使一口圆月弯刀,寒光闪闪;敬狼摇动方天戟,乱狼挥舞熟铜棍,恶狼双铁爪招招致命,逆狼流星锤直取脑后,睦狼三尖两刃刀无人能挡,道狼钢鞭不离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