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瑜则用他独特的方式激励苏仪。
“苏仪,你可得加油啊,我日后必要找你切磋试剑,若是你倒在了这里,岂不是说我夏子瑜目光短浅,看错了人?”
闻言,苏仪笑道:“子瑜兄说的是,圣道仕途任重而道远,未来还有着无数险阻等待着我,刘家只不过是我的第一块踏脚石,我若是连刘家这等普通家族的威胁都越不过,谈何与人在圣道争鸣?”
韩修竹欲言又止,他本想说,刘家的背后很可能有韩门支持,但却又说不出口。
对苏仪来说,刘家的威胁并不大,后者只是刘门旁系中的旁系,即使将其连根拔除,刘门也不会说什么,但韩门则不同。
作为一流将门,韩门对苏仪来说绝对能算得上是一尊庞然大物,将门的底蕴与压迫,绝非现在的苏仪能够独力承担的。
别说是整个韩门,就算只有韩松一个家系与苏仪作对,其威胁也比刘家大上千百倍;若是未来韩修竹的祖父逝去,韩门的权柄尽皆落入韩松手中,那等待苏仪的,必将是韩门的举族讨伐!
莫说是苏仪,若是仇院事这等豪杰,恐怕也独木难支。
而此刻,韩松必然会在这场武道会上设下重重陷阱,苏仪能否挺过难关?
正在苏仪与众人谈话间,二百四十位参赛者已经全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几位中年开始随机抽取名单,然后组成四十个小组,苏仪被分在了十九组。
而一众同窗也很幸运地被分别安排到了不同的小组中,避免首轮就竞争出局。
一声铜锣响,武道会正式开始。
第一到第四组的人开始捉对试剑,场边的观众们助威声动、彩声如雷,不断地吸引着更多的旁观者。
由于四场比赛同时开始,苏仪得以选择性地去观摩那些更有技巧性的比赛,以此来学习并揣摩他人的战斗技巧与出招方式。
看了一会儿,苏仪对试剑的规则有了深入的了解。
“‘切磋’的双方不能使用士气、也不能使用其他辅助手段,只能以单纯的战斗技巧来分出高低,而且还有诸多规则限制;但‘试剑’就宽松的多,允许使用任何力量,随后一方提出双方都能接受的特殊规定、而另一方则提出禁止某一项力量,以抽签来决定先后选择顺序,若是抽到先手选择权,就能拥有许多优势。”
“若是选择提出特殊规定,则可以随心所欲地订下有利于自己的规则,而选择禁止力量的话,不仅可以避开自己不擅长的战斗方式,更可以封杀掉对手擅长的力量,例如琴棋诗画、军心奇谋、忠肝义胆、穷兵黩武等力量,都可以被禁止掉;试剑刚开始会有三息的准备时间,可以念诵奇谋口诀,也可以调整姿态、准备规避,战斗限时是一百息,但大多都是十息左右就会结束战斗。”
想法落下,苏仪又看向场内。
行人及以下的战斗非常简单,若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很大,大多都是一招穷兵黩武定胜负,基本没什么技巧可言。
因为行人有着“神机莫测”的副能力,能够默念奇谋口诀和军文,让这两种力量更难捉摸,对将才有着极大的优势,因此很难形成僵持的场面。
只有双方力量接近,才会斗的难解难分。
这时候,一招一式的运用,奇谋的使用技巧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若是某一方有着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则可以稳操胜券。
韩修竹被分在了十一组,很快就轮到他上场。
这位韩门小辈的第一人一站上擂台,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苏仪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场内,想知道韩修竹能有怎样的发挥。
只见韩修竹一上场就抽中了先手权,说道:“我提出特殊规定,这场试剑,双方都不能移动。”
韩修竹的对手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巅峰将才,听见这个规则愣了一下。
台下的项一鸣则是会心一笑,道:“这小子还是这般狡猾,若是不能移动,又没有笑里藏刀,行人在他面前都得被动挨打。”
“此话怎讲?”苏仪问道。
“你也知道,修竹兄跟随着某位道家大贤精研道术,虽然比不过他的同门庄弧子,但在道术上也有所小成,早早就掌握了‘道法自然’和‘上善若水’的特殊能力,前者能助道家仕子掌握自然规律,虽然另有许多妙用,但此刻可以用来凭空产生风雷等自然力量协助攻击,而后者更是能引起一阵大浪来‘水淹七军’,对蛮族的杀伤力极大。”
项一鸣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而道家的这两道力量都能攻击到极远处,但巅峰将才即使是爆发全部士气使用穷兵黩武,也只不过能攻击到三丈左右的距离而已,但试剑双方的初始距离是五丈,嘿嘿……”
苏仪忍不住替那位中年将才默哀。
但中年将才还不知道韩修竹此举的深意,以为后者想要凭借弓箭或琴棋诗画来取得胜利。
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我便禁止双方使用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