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后一脸委屈懊恼地唤了一声。
“你若不想要这皇后之位,我告诉你,想要的人大有人在,你大可不必在这里作死作活的,没得连累了哀家没脸!”,太后一脸怒意地冲着皇后说道。
“母后,这件事儿,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瑞儿对螃蟹过敏,怎么皇上不相信臣妾,您也不相信臣妾,母后!”,皇后一脸委屈地跪在地上,眼眸里不乏懊恼之色。
太后听了这话,胸中的怒火不免又蹿高了几分,端在手里的茶盏‘啪’一下就摔在了皇后跪着的地面上,茶水和茶盏的碎片溅落了一地。
惊得皇后身子猛地一颤,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委屈,但心里也难免生出几分恼怒,只觉得太后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还有脸说你是冤枉的,早年太医院的就说过,瑞儿对螃蟹过敏,你敢说你不知道?!就算你忘了,你巴巴弄这些劳什子过来也就罢了,又何必偷偷让人去给瑞儿送过去,又让人哄着孩子吃下,你费尽心思把手伸到哀家这里,安的是什么心?!”,太后见皇后眼底滑过一丝恼意,胸口的怒火越发燃烧地旺盛,就连脑门儿的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曹嬷嬷听到动静,忙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一把扶住太后。
皇后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是曹嬷嬷,知道不是外人,便也没有在意,再加上心里也有了恼意,脑门儿一热就开了口。
“母后,就算是这件事儿是臣妾做的,可臣妾不过是为了把六宫大权从德妃手里夺过来,六宫大权本就是儿臣的囊中之物,凭什么德妃一直攥在手里不放手,她不就是仗着是大皇子的生母,就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一个麻雀,以为生了儿子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真是笑话!”,皇后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语气却是那么地理直气壮。
“你给我住口!”,太后顺手扶住了曹嬷嬷,怒不可竭地斥责皇后。
“太后娘娘,您消消气儿,皇后娘娘,您也少说两句,咱们可是亲上加亲的,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闹得不愉快,您说是不是?”,曹嬷嬷见到这副情形,只得强撑了笑意挨个儿劝道。
太后和皇后估计也都是在气头上,说的话都有些重,听了曹嬷嬷这话,心里登时就有了几分悔意。
太后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皇后更是懊恼。
太后如今可是她唯一的靠山,如果要是连太后也不帮她,她都不知道,以后还能靠谁?
“罢了,罢了,曹嬷嬷,哀家累了……”,太后一脸疲惫地挥了挥手。
“奴婢服侍您休息!”,曹嬷嬷上前稳稳地扶住太后,一边暗地里对皇后使眼色。
此时皇后也是一脸后悔,见曹嬷嬷使眼色,忙退了出去,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可即便有弥补之心,也得等到太后消了气再说。
中秋节,转眼而至,中秋的家宴,依然是德妃帮着打理的,皇后自那日和太后发生了些争执,次日皇后又去太后宫里待了大半日之后,皇后就不见有什么动静了。
德妃手里依然攥着宫权,大皇子也跟着德妃搬回了咸福宫,众人自是艳羡不已,可皇后都那般沉得住气,又何况她们这么些人。
中秋宴上,皇后笑意盈盈地,依旧是那一副亲和端庄地模样,众人之间也都是亲热地姐姐妹妹叫着,一派后宫和睦的繁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