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雅瞧着顾西城带来的女人，眼神染了丝许阴鸷。
顾西城视而不见，他也不给白珊介绍这群官员，只搂紧了白珊坐在沙发里。
KTV安静到诡异。
白珊看着顾西城，心想，这人确实有在官场商场周旋的本事，但是这会儿他不屑为之罢了。
她知道顾西城从小在国外长大，接受西方教育的人，多少难以融入国内的氛围，这种酒桌上办事的氛围真的叫人很不适应。
但顾西城无疑是聪明的，他不规避这种规则，甚至能在规则内玩得风生水起，但是他并不同流合污。
这种男人，的确是十分厉害的。
想到这里，白珊就暗骂自己愚蠢，当初她怎么会以为顾西城好欺负然后爬他的床。
诶！
“白小姐，你不是大红人么，来啊，给咱唱个歌乐呵乐呵吧！”
赵若雅微笑着把话筒递给她。
只是那语气里的不屑，听着格外刺耳，甚至连眼底都写满了鄙夷。
白珊知道，自己这样呆在顾西城身边，谁都知道她不过是出来卖的，就连顾西城都骂过她“绿茶婊”，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拿了话筒，便笑看向顾西城：“想听什么，嗯？我唱给你听。”
她的金主，是顾西城。
她只需要取悦他，对不对？
其实白珊，从小到大都被保护得好好的，在KTV被人用这种语气要求唱歌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她有时候会想，她为什么会混成这样呢，曾经干净骄傲的她渐渐消失得一塌糊涂，她觉得自己正变得圆滑变得媚俗，这时候，她便会特别迷茫，会特别惆怅，可纵然是如此，她也该坚定地走下去。
命运并没给她多余的选择。
顾西城并没给她其他的选择。
这时候的白珊，清雅，淡静，倔强，不卑不亢……
可顾西城瞧着却有些心疼，心里恼得很，干嘛带她来这种场合，明知道赵若雅和她不对付。
他拿过白珊手里的话筒，反问：“我唱给你好了，喜欢谁的歌，邦乔维？艾薇儿？”
白珊看着顾西城淡定自若地如是说，不知为何，心底立马脑补了下顾西城唱艾薇儿的girlfriend的样子——顾西城拿着话筒，蹦蹦跳跳、特别有活力地叫嚣：hey，hey，you，you，Idon’t…want…to…be…your…girlfriend。
白珊给那违和的样子雷得外焦里嫩的。
妈呀！
思维太发散了可真不好！
不过，这样一脑补，便没了刚才的怅然。
她现在只觉得顾西城唱歌便已经很震惊了，唱girlfriend，靠，丫又不是gay。
但白珊绝对是个活宝，她立马想出比唱girlfriend更劲爆的歌，她笑着说：“咱一起唱《纤夫的爱》吧，我唱男声部分，你负责女声。”
众：“……”
顾西城不懂，他没听过这首歌，更不会唱。
而白珊，则生怕顾西城反悔，立马去点了歌开始唱。
“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
白珊一个人唱男声部分唱得格外的欢脱，听得诸人都大笑不已，可到了女声部分，顾西城便拿着话筒沉默沉默。
还是一旁的官员接过话筒刻意搞笑用女声和白珊对唱完的。
可纵然是如此，白珊还是唱得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