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蛋蛋收回目光,抬眸冲敖战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道:“那么苏祜,便交给四爷了,有劳四爷帮我照看着他,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来将他接走。”
敖战看着她,道:“要去看看他吗?”
她道:“不必了,见了面,会更加舍不得。”她说着,转身就走。
已经到了家门口,她却不能进去看他一眼,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她踩着幽长的宫道离开,想起苏祜,心中便是酸痛得厉害,想要见孩子,却不敢去见,怕见到了他,就想要带他离开,怕分开的时候,看见他眼中的难过。
西宫之中,寝宫里,偌大的床榻中,小团子紧抱着被子,睡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流云阁,云雾缭绕的流云阁中,海东青傲娇地扬着脖子,山鼠追着骑着山猪跑的小丫头,还有练剑的流生哥哥。
大家都还在,流云阁还在,娘亲还在。
明明该是一个叫人快乐的梦,可是梦里面,他站在流云阁的外面看着大家,心中却是无比地清楚,那是梦。
巨大的思念涌来,他身体难过地缩成一团,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敖破站在床边,看着眉头皱成一团的小团子,他的胸前,是一枚墨玉般的蛇鳞,蛇鳞片上是淡紫的灵力,保护着他,不受侵扰。
他望着小团子,恍惚间想起蓬莱岛的时候,苏蛋蛋曾经问他,该不该将孩子生下来。
却原来,在那个时候,她便有了汎冽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