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前没有人告诉她,柳大少爷竟是个病秧子!
他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却是生来有阳虚之症,男女之事对他来说就像是毒药。
这几年好容易身体调养好了些,柳家赶紧张罗他的婚事,对女方家世样貌都无要求,只要是个肯服侍人的听话的、身子好生养的就行。
昨晚,柳夫人派来的婢子说,少爷最近几日身体状况又往复了,不宜行圆房之事,让她好好照料柳令的起居。
程妙萱第一次知道这消息,难掩惊讶,睡下时眼看着房内喜庆的花烛渐渐越烧越低,她的心情也逐渐低落。
柳令行规蹈矩,君子风范,别说新婚之夜难忍绮思,和自己睡在一张床,就连她的手都没有碰一下。
程妙萱也不通男女之事,可眼前却浮现了娘在出嫁前一晚交给她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图。
男子女子交拥在一起,衣裳脱个精光,那就是洞房么?
娘还叮嘱她说,要她顺从着一点柳少爷,不论他要对自己怎么样。
可若是他啥也不对自己做呢?那又该怎么办。
程妙萱毕竟还是对柳家心怀好奇与敬惧之意的,她乖乖地跟着柳令去敬茶。
柳夫人浓眉凤眼,端庄雍容,看上去比宋夫人保养得更好,她见了程妙萱一副柔顺的样子就很喜欢,接过茶赏了她一对羊脂玉镯子,一柄翡翠如意。
看着儿子的脸色还不错,柳夫人心情也好,道:“再好好调养一阵子,身子不再反复了,你就和萱儿圆房。”
柳令面若书生儒雅的脸上泛出羞窘与尴尬,低头恭敬道:“是。”
程妙萱的头垂得更低。
虽然昨晚作为新嫁娘,以手指血滴了贞洁帕有些遗憾,但她心里还是十分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