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若自嘲地摇摇头,轻声道:“我就是个妇人家,哪儿有什么胆量。”
她给程幼素的手用囊里喝的水清洗了一下,拿手绢子替她缠上,等回去再上药。
想起方才躲在马车里千头万绪,第一念想到是老爷府里派来的人,而后反应过来老爷的人不可能对她们痛下杀手,竟在一片慌乱中松了口气。
莫非还真是打劫的?
说起来,自己也从京城离开有三月余了,路上没见过有府里追踪她过来的人。
这样也好,自己心里一狠带着含章回乡,不就是不想卷入府间那些斗争么?她的愿望也就是将含章平安带大而已,荣华富贵不去苛求。
那些人不来寻她和含章,正好是她所想要的。
突然程幼素低叫了一声,不解看着大姐:“有点疼,大姐,你绑得有点用力了。”
程韵若连忙松了松:“嗯……这样呢?”
程幼素明显感觉到大姐也有心事,不过想着她可能是刚刚被吓着,就没去多问。
走了一天的马车,傍晚终于到了处驿馆。
晚上柴南石安排好两间客房,又找伙计要了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搬到房中。
程幼素正解了头发想躺下来,惊讶问:“柴大哥,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