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方才亲自动手照顾自己,她表面上虽还与他冰着,心间已舒解不少。
他还是向着自己的吧……
如此她就满足了,不想再与他闹些女儿家的别扭情绪,那样好累。
至于谢葭,一副柔弱扮好人的小姐样子,她看着就不顺眼。怎么对付,自己却是要好生想想。
秋州比京城靠南边些,京里的人换上春裳,秋州城人都开始着薄衫纳凉了。
程幼素看着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柴南石,过去轻问:“公冶将军信上说的事,要紧么?”
她的肚子完全鼓起来,身躯依然纤瘦,穿了宽松的烟罗长绫纱裙,细嫩双肩上披着浅月云水衫,胸下有条绣珠细带勾勒身形,双足踏着软缎绣鞋,若只看腰间以下的地方,全瞧不出是怀了身子的妇人。
柴南石习惯地将大手扶上她腰侧,低头道:“没什么要紧事,先去吃饭,晚间再仔细与你讲。”
程幼素就微微一笑,右手撑着腰间,由他陪在身边去了后厅用饭。
每日的餐食都不重复,都是让有经验的厨子师傅替怀孕妇人特定的,程幼素近来却胃口缺缺,每回探了几筷子便搁下,最多再听话地喝碗补身汤。
柴南石在书房重读兵法兵文,每日到了点雷打不动地出来陪她去吃饭,他倒大口吃得香,好像是想以自己的好胃口打动她。
这天好歹吃了满碗的饭,她觉得撑着了,蹙眉放下牙箸,柴南石又递过来一柄汤匙在她手边:“喝了这盅汤,是你喜欢的。”
程幼素摇头:“实在是饱了,留到晚上再热了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