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一阵静默,良久,一道微弱的光亮了起来,桌上原来还是有烛台的嘛,君千逸坐在一边,衣裳敞开了一半,露出结实的胸肌,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还是有些渗血。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他冷冷的问。
“千岁爷要我来伺候你的。”我低低的说。
“伺候?呵,怎么伺候?暖床吗?”他语气恶劣的问。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如果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能舒服点的话,我不会在意说了些什么的。”我淡淡的说着,走过去把他身边那些残留下来的布条之类收拾起来。
君千逸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说:“你以为我是在撒气?”
“不是吗?你现在会碰别的女人吗?你现在不厌恶天下所有的女人就算好的了。”我白了他一眼,懒懒的说。
“其实……我不怪她,我能想到她的处境,虽然她自私了一点,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宠着她,所有她才……”君千逸叹了口气,忍不住说。
“你这是自我安慰还是为她找个理由,不这样做,你就不能接受是吗?”我斜眼看他,这样一个男人,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颓废,他并非池中物。
“你有时真的很令人厌恶。”君千逸冷冷的说,但是并没有真的动气。
“别再存着幻想了,她保全名节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那位爷,你早该看清楚现状了。”我一边用帕子给他擦着身上的血污一边说。
我的话,让君千逸的手微微紧捏,他胸口的伤似乎又出现了,白色的纱布上染红了一大片。
“你别那么激动好吗?这个伤口,我觉得你也别治了,让它时时刻刻提醒你,那个女人对你所做的一切,你这样的人,应该是人中龙,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原来你是那千岁爷的说客。”君千逸勾起一抹冷笑,讥讽的说。
“不识好人心,你要这样想也无所谓,那你就为那个柳絮儿颓废到死吧,要不要酒?给你一醉解千愁,喝死了算活该。”我皱起眉不悦的说。
“……真不知道那个千岁爷要你来干什么?”君千逸不耐烦的说。
“我也不知道,那人变幻莫测,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我皱起眉来,真是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个试探呢?”君千逸低低的说:“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一个太监,会在意女人吗?他挺在意你的还差不多。”我翻了个白眼说。
君千逸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想想,千岁爷所做的这一切的确多半是为了他,难道他真的有分桃断袖之癖?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是太监啊。
看着君千逸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偷笑起来,看他还敢不敢得罪我呢,原来我骨子里还有捉弄人的小恶魔存在啊。
“我只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君千逸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说。
“你们都叫他千岁爷,千岁爷的,他本来名字叫什么?”我心里一动,不自觉就向北冥流觞那边偏去,我还是怀疑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