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纠结来纠结去,依旧没有理出个头绪,他不由得催促兔弟,“他们还说了什么,你全都告诉我。”
兔弟晃晃耳朵,“没了啊。”
“就这些?”看到兔弟重重地点头,贺暖抱着脑袋,在床上来回地翻滚,他现在超级不开心!
男爵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他忽地坐起身,问道:“白苒住在哪里?”
兔弟晃晃耳朵,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说:“哥哥,你要去送死吗?”
贺暖回头怒瞪,双目发绿,看得兔弟立刻缩成团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键时刻怎么能不知道!贺暖一边走一边踹兔弟的肥屁股,“走快点!”
兔弟抽抽嗒嗒地回他:“我在努力走啦!”
“啦什么啦?像个娘们儿一样!”贺暖现在不爽,看见什么都来气,当即对兔弟开涮道:“你是不是还要来一句‘欧巴,人家已经很努力啦思密达’!”
这句话他说的是汉语,兔弟立刻眨着眼睛问他:“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贺暖瞪他一眼,心里面更不爽了。在这个世界连个插科打诨的人都没有,小黄鸡,哥好想你!他叹了口气,跟在胖兔子后面向着白苒的小窝出发。
明明大家都住在城堡里,就白苒特立独行,住在学区后面的小石屋里。贺暖到时,白苒正在做饭。一股子烤肉的香气窜进他的鼻腔,令他双眼发绿,冲进屋里。
只见金黄色的肉串正在木炭上烘烤,油脂滴入火中,发出噗噗声。
好香啊!
“你吃肉?”白苒见他这副模样,很是诧异地问道。贺暖顾不得那么多,他吃了这么久的果子,早就淡出个鸟来了。此刻见了肉,便是挪不开眼,只顾点头应答。
白苒被他吓到了,“你居然吃肉?”
他的声调略奇怪,让贺暖抬头看他一眼,反问道:“你不也吃肉吗?”
白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红瞳,漂亮的像颗红宝石,“红色眼睛,是食肉兔的象征。”
食肉兔?吃肉的兔子?我靠,兔子也吃肉?!
贺暖看白苒的眼神变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卧槽的表情。
“你是食草兔,为什么也要吃肉?”
因为这具身体的灵魂是杂食动物。贺暖不敢这么回答,只能双手搁在木桌上,下巴放上去,眨巴眨巴双眼反问道:“我不可以吃吗?”
白苒还没回答,兔弟就惊叫出声:“哥哥不可以!肉是毒药,吃了会死!”
白苒被这话惊得微楞,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他本就生得好看,此刻笑起来唇红齿白的模样让贺暖忍不住心猿意马。只见白苒伸手将肉串翻了翻,拿起桌上的刀切成片,装成一盘放到贺暖两兄弟面前。
“吃吧。”
贺暖赞道:“你真是……”好人两字还没有说出,嘴巴里已经塞满了肉。就这算肉的温度疼得他舌头疼,依然抵不住内心的喜悦,让他险些喜极而泣。而兔弟则在一边瑟瑟发抖,如见砒霜。
“你找我什么事?”白苒问这话时,面色已如常。贺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让兔弟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男爵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贺暖问。
白苒垂首想了想,分析道:“他不会把你交给鹰族。”
贺暖给他个眼神,示意继续。白苒却卖起了关子,“要我继续说也可以,你必须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白苒凑到贺暖的耳边,快速地道:“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成人礼和相亲大会,我要你拒绝所有的追求者,跟我一起进入军队。”
“我不明白。”贺暖确实没听懂,什么成人礼,什么相亲大会,还有他们怎么进入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