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这书不能出版。”
“不可能！”
还未待齐编辑作出解释，张扬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开口打断他的话。
“的确，这书的题材新颖，无论是人物的关系处理，情节都无可挑剔，甚至连人物的刻画都非常深刻，使人的印象非常深，正常情况下这书毫无意外的应该会被通过......”
“但是！从目前的市场而言，这种创新型的小说是最没有市场价值可言的，没有人会看这种小说！”
没有人会看这种小说！
这句话就仿佛个巨大的铁锤砸在张扬的脑袋。
一直以来他都错了，他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凭借着这本书，他就能够一书封神，甚至能够像自己以前上面看的网络小说那样，步步登上巅峰。
现实就当如此，当你想得相当美满时，往往现实就会给你一击重锤。
“齐编辑，我今天想到了一个新剧情，想跟你讨论一下。”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刚踏入浅水出版社见到齐山，当即眼前一亮，呼喊叫道。
“原来是小林啊。”齐编辑打了声招呼。
“齐编辑还在忙吗？”杨林见到坐在齐编辑旁边的张扬，不由得问。
“没事，已经审核完了，咱们现在就去讨论你想到的新剧情吧。”齐编辑哈哈一笑，当即动身准备与前者一同前往讨论。
杨林瞥了眼张扬，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又是这些抱着一书封神念头的白痴，还以为自己写的多好，就算打印出来也不过是一堆废纸。”
虽然他有意克制着声音，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张扬和齐编辑的耳中。
对此，齐编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催促道：“小林，快点走吧。”
“好的，我现在就来。”杨林应了声。
“你刚才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张扬转过头怒视着前者。
“怎么？我说你的那书就算打印出来，也不过是……一！堆！废！纸！”杨林转过身子，对张扬一字一句的大声说出。
“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名字叫杨林，或者说我的笔名，天之山，这个你总应该知道吧。”
“天之山”这个笔名的作者张扬知道，而且在最近一期出版的小说中，这名作者的书热度涨得非常之快。
“管你什么山，我只要你为刚才诋毁天龙道歉！”张扬紧攥了拳头，忍着怒气，低声犹如嘶吼般的看向杨林。
在他的心目中，天龙八部一直都是一部不可超越的神作，在前世他也是一个金庸的脑残粉。
如今自己最喜欢的作品居然被说就算打印出来也是一堆废纸，这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怒气。
“天龙？”杨林愣了愣，很快就想到这是小说名，回过神，冷笑道：“一本连审核都没通过的小说，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都适可而止了，这里是浅水出版社，不是大街上。”齐山见俩人矛盾逐渐上升，立刻站出来。
“你要么收回之前所说的话，要么向天龙道歉！”张扬仍然不屈不饶。
齐山见张扬这态度，皱了皱眉，准备说点什么却被杨林抢先。
“想要我道歉？行啊，等你的这本叫什么天什么龙的出版了之后，成绩超过了我，我就当场向你道歉。”杨林轻蔑的瞥了张扬。
之后，杨林便和齐编辑一同走了。
张扬则带着自己的U盘离开，浅水出版社也只不过是这附近最好的出版社，并不是唯一的一间。
在后续的时间里，张扬一共找了五六间出版社，可无一例外都被告知这种创新型的新颖题材在市场上是一种不确定的因素，因此不给予通过。
像这种新颖的题材，要么一书封神，要么默默无名，简称扑街。
所以无论哪一间出版社都不愿意冒着亏损利益的风险去通过这个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