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看着齐玄玉随口吐槽道:“皇兄太不厚道了,自己都去看戏了,偏偏派那么侍卫把我看着,跟囚禁我一样,害得我好一番功夫才出来,要是再迟一步,你就也危险了。”
“他是太厚道了!毕竟此事与蔡王府狱案有关,”齐玄玉解释道:“他心里过意不去,才想为你做点什么,若你因此被卷入危险,那他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是呀,”沈离诀突然插话,故作一脸不满地看向赵似:“要说不厚道,你最不厚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叫醒我自己跑了!”
“娘子莫气莫气,”赵似忙拉过沈离诀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着:“为夫这不是看你这些天实在太累,不忍打搅你嘛,其实我曾与这类咒术行尸较量过,有把握我一人支援足矣。”
齐玄玉听到这里,调侃道:“看吧,他俩不愧亲兄弟,很多事上还是挺像的~所以赵似刚才说赵佶前就该先想想自己。”一边说着一边双眼无意间扫到水攸魂的房间,忍不住问道:“那个,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赵似看穿了齐玄玉的心思,一边安慰一边劝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让他静静休息吧。”
“可我还是担心他,”齐玄玉说罢,猛然站起,转身朝那房间走去:“放心我不会打扰他的。”
看着齐玄玉的身影,赵似一笑:“其实是个贴心的女子啊,”又感叹道:“不过,只对一人而已。”
“那你呢,”不料沈离诀满怀刁难意味故意反问道:“你是处处留情吗?”
赵似笑着将沈离诀揽入怀中,声音虽轻快如常,眼里却多了分认真:“娘子是最了解我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日,齐玄玉一直守在床前,又是擦汗又是喂药,转眼已到第二天黄昏……
“其实,你真不用这么操劳的,他真的没事的。”赵似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她并未回应赵似这话,只是随口抱怨道:“确实够操劳,给个没意识的人喂药真是累死~”
“其实还有个更方便快捷的办法啊,”赵似一脸坏笑,又夸张地收敛了笑容:“你肯定不愿意~”
“你嘴里蹦出的都是猥琐。”齐玄玉一脸鄙视应道。
“看来你猜出了。”赵似一脸夸张的无奈:“当我没说~”
赵似走后,又留她独自一人守着,夕阳斜照进屋子,吹进的风很暖,屋子很静,却很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温馨。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一直这样?守在他身旁?
她瞪大眼愣住,却不料她紧握的手微微动了下,她更是一阵慌,反而握得更紧,甚至颤抖。
他虚弱地轻咳几声,她回头时,他已缓缓睁开眼……
“玄玉……”他本能地轻唤一声,又一阵心慌,别扭地别过头去,轻声道:“傻瓜。”
齐玄玉顿时慌乱情绪全无,一双下垂眼瞥着他,那只手握得更紧:“你说什么……”
他再未看她:“为我这个大恶人做这么多,熬出了黑眼圈……”讲到这里,他心里又一阵不安,不料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