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姝云枕着香薷送来的玉枕,上面有股淡淡的香气,刘姝云沉沉的睡去,满园春色入梦来。
萧岿来看望刘姝云的时候,刘姝云才刚刚起身,刘姝云施了一个礼,“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萧岿看着那与云妃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爱妃今天的气色倒是不错。”
“香薷妹妹昨日刚刚送来一个玉枕,安神的效果确实不错,臣妾昨晚睡得很好。”
“林美人总是个有心的。”
陪着刘姝云说了会话,萧岿起身,“朕去批阅些奏折,这几天天气也好,有时间多出去走走。”
萧钰在慢慢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这都快到了正午了,张嫣怎么还没起床?萧钰放下手里的衣物,起身去看,却见张嫣的脸色透露出一抹不健康的红,萧钰伸手在张嫣的额头上一试,急忙跑出门,“舅母,嫣儿发烧了。”
张夫人手中的木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嫣儿——”急忙跑到内屋,“嫣儿,嫣儿,你醒醒。”张夫人着急的晃着张嫣小小的身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舅母,你冷静一点,赶紧去找大夫。”
“钰儿,你收拾一下,我这就抱着嫣儿去看大夫。”
张夫人抱起张嫣,急急地像医馆跑去,萧钰那好钱物锁上家门,紧跟了出去。
大夫细细的给张嫣把了把脉,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张夫人,你家小姐的病恐怕是—”
张夫人强忍住泪水,“大夫,求求你了,救救嫣儿,她才这么小,你想想办法。只要能救嫣儿,就算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办法倒是也有,只不过—”
张夫人眼神中猛然露出一丝希望的光,“是什么办法?”
“太医院有位医术精湛的时大夫,据说先皇的曹贵嫔也就是当今的皇太妃年轻时候曾患上过这痨病,就是时大夫治疗好的。但是时大夫隶属太医院,张小姐不是宫中的贵人,恐怕—”
张夫人看向萧钰,眼神中带了一抹哀求的神色,却终究是没有说话,只是抱起张嫣,“大夫,嫣儿还能支撑多久?”
“我先开点药,把这烧退下去,顶多半个月了。”
“钰儿,我们回去。”
萧钰一路只是沉默,就是是自己不想,也终究摆脱不了既定的命运,张家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嫣就这样离开,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着自己钰儿姐姐的嫣儿,那么懂事乖巧的嫣儿,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结束?
回到张家,萧钰熬好药,张夫人喂张嫣喝下,守在张嫣的床前,“舅母,我去找袁叔叔吧。”
“钰儿,这都是天意,你不必为嫣儿做到这一步。”
“如果这真的是天意,那么我能救嫣儿也是天意,既然都是天意那我愿意一试。”萧钰的声音很轻很轻,黑白并不分明的眼中满是坚定,“舅母,我明天就去。”
张夫人无助的哭泣,“钰儿,我知道你是不想入宫的,我们张家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