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瓛急忙拿过蝶舞的手,原本莹白玉如的手上盘踞着一道狰狞的伤口,猩红的血液汩汩的从伤口里冒出来,萧瓛狠狠的冲着玉玲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玉玲珑担忧的看了一眼萧钰,萧钰轻叹一声,向前,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到萧瓛的手中,“这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萧瓛看着萧钰递过来的瓷瓶,一时间有些迟疑,“萧瓛,我犯不着对蝶舞下手。”
萧钰无奈的说道,“我说过,自从你放弃跟萧琮争夺帝王之位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我萧钰的敌人,只是萧瓛,若你愿意,我也是真拿你当做二哥的。”也难怪萧瓛如此,毕竟,依照萧瓛的性格,这瓷瓶里的药最起码得用人验过这才放心,何况,在萧瓛的眼中,就算无关利益,萧钰也该是乐意给萧瓛添堵的。
萧瓛苦涩一笑,“是我多疑了。”接过瓷瓶,从里面倒出些许药膏,小心的抹到蝶舞的手心,手心处一片清凉,蝶舞眼中的泪一滴滴的落下,转过头去,不再看萧瓛一眼。
手上的伤口刺痛了萧瓛的双眼,萧瓛抬头,看着蝶舞凄楚的侧脸,绝望的闭上双眼,苦涩道,“你这又是何必?我这一世,终究是辜负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不得这一人心,那就再等下一世罢了,奈何桥上,纵然孤苦,这静默的等待,我萧瓛也不是等不起,百年之后,在与你一同喝下那一碗孟婆汤,续上一世的情分。也不枉这一世的对你不起。”
蝶舞,早已经泣不成声。“即便是生在帝王家,你也并非只有这一个选择,那么多选择的机会,你独独放弃了我,这恨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将我里里外外腐蚀了个干净,萧瓛,我如何信你?”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一点,萧钰懂。看着两人凄楚的脸色,萧钰的心中也是一片默然,这世间的恩怨。又是哪里可以算的清的,也罢,萧瓛终归是自己的二哥,眼下,帮他这一把。也不是不可,萧钰冷冷一笑,屋内一片沉闷的气氛被萧钰这一声冷笑打破,“萧瓛,现在我给你一个让蝶舞信你的机会,就看你是不是要珍惜了?”
萧瓛微微有些诧异。这笑声在萧瓛听来,实在是及不舒服的,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番。萧瓛的眸中带了几丝冷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钰却不在看萧瓛,扭头看向蝶舞,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蝶舞。你现在感觉如何?”
蝶舞轻叹一声,萧瓛着急的问道。“蝶舞,你现在那里觉的不舒服?”
“手心处不过是有些痒罢了。”
萧钰冷笑道,“起止是有些痒,现在你大概还觉得有些昏沉吧。”
蝶舞垂了眸子,抿紧双唇,没有说话,默认了萧钰的说法,下不下毒,与自己又有何干?
“萧瓛,你不会真的以为就此你我之间就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了。”萧钰咯咯笑道,到最后,简直是笑不可仰,弯下了腰,萧瓛眸光一闪,一把抓过蝶舞的手心,将蝶舞手心上的剩余的药膏全部抹去,“我本来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就相信了。”
萧瓛冷冷的盯着萧钰,“你在里面下了什么?‘
“也不过是一些有趣的小东西罢了。”萧钰淡淡的扫了一眼萧瓛,“不过若是不知道配方,解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
萧瓛不再跟萧钰废话,低头,唇落到了蝶舞的手心处,萧钰冷笑道,“没用的,萧瓛,我觉得你以为这样就能解毒是对我萧钰的手段一种侮辱。”
这一点,萧瓛也想到,只是,不尝试一下,终究还是有些不死心,蝶舞平静的听着这一切,将手抽回,“萧瓛,你不必费心了,这条命,如此残破,我蝶舞也不稀罕了。”
“我不会让你死。”萧瓛定定的盯着蝶舞,“就算是送上我的命。”不待蝶舞说话,萧瓛转而对萧钰说道,“萧钰,你想要的尽管拿去,只要交出解药,哪怕是这条命,我都会给。”
萧钰咯咯娇笑,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斜斜的瞥向萧瓛,“拿你的命有何好处,我要的是你手下的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