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患
程瑜的话对于徐惠娘就如当头棒喝一般,让徐惠娘回去见了崔铭的时候,也仍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
崔铭看着徐惠娘魂不附体的模样,皱眉问道:“可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给你,你告诉我,不须怕的。”
徐惠娘幽幽的看了崔铭一眼,心道,便是夫人真的对付了我。我与你说,你又能为我做主么?也只会让我在这个宅院里更加难过罢了。
这时徐惠娘心冷了几分,头脑也清醒了几分。虽这样想着,但只是对崔铭柔声说道:“夫人那般和气的人能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过是叫我多看着些远儿。我这也是被远儿吓坏了,没有精神。”
崔铭长叹一声:“远儿这一遭却是吓人,他身子也着实不好。不如……”
崔铭拉着徐惠娘又想再续方才的温存,就笑道:“我们再给远儿生个弟弟。”
徐惠娘听到这里眉头一跳,心头一紧。心想,这男人总是不拿孩子当回事的,一时见远儿病重,就起了另外生子的法子。但这个时候又怎能要孩子,怕是温存过后,自己还要饮药避孕,到时候伤得还是自己的身子。远儿这时已经病了,自己再因着胡闹鼓捣坏了身子,自己与远儿都不须人来针对,就无声无息的消逝在这国公府中了。
莫非这就是崔铭的情意?
因徐惠娘已将以往的种种不顺遂,都推到了崔铭身上。此时无论听着崔铭说的什么话,都会往歪里想了几分。
崔铭见徐惠娘怔怔得看着自己,不禁笑着说道:“怎得?莫不是太久不见,不认得相公我了?这番就让你好好看看相公我长的什么模样。”
说着,崔铭就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压在了徐惠娘身上。
徐惠娘想着程瑜这还未离了院子呢,崔铭就这样,如果被程瑜看见了,她可怎么活?
徐惠娘就推了推崔铭,急道:“这是什么日子?远儿才好些,你怎就惦记着这等事?”
“不做这等事,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崔铭摸进了徐惠娘的衣服里,轻笑着说。
这本是崔铭的一句调笑,但听在徐惠娘耳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忍不住心就有冷了几分。
徐惠娘就越发不肯在今日今时从了崔铭。
两人铮了半天,崔铭也有些气极了,待要说几句着恼的话。
突然有人隔着窗户说道:“二少爷可安歇了?”
崔铭听这是他身边小厮的声音,就冷声骂道:“真是个没眼色的,对你略好一些,你就什么事都看做了。这时来扰人做什么?”
崔铭说着这话,不经意就扫了徐惠娘一眼。
徐惠娘心思细,就疑心崔铭这是指桑骂槐,将这话说给自己听,就忍不住了落了泪。
崔铭见徐惠娘无端端的又掉起了眼泪,虽觉得徐惠娘这样与自己拧着来样子,竟有几分像了程瑜,让他不喜。但徐惠娘落泪的姿态实在太美,不由得又让崔铭心软起来。
待崔铭要劝上几句。
就听屋外那小厮又说道:“二少爷,是二姑娘回来了。”
二姑娘就是崔嫣,这天又黑了,她回来,必是出了事。
而崔嫣还牵带着南安郡王,崔铭与徐惠娘二人听见崔嫣回来,两人彼此对看一眼,均想起了那日南安郡王对徐惠娘所做之事。
两人的心均像是被针扎一样。
徐惠娘是为了崔铭的软弱与崔铭事后对她的不信。
崔铭是为了自己的自卑之心与对徐惠娘的疑心。
到这这时,崔铭也失了方才的兴致,皱眉说道:“既妹妹回来了,那我先看看她去。你……”
徐惠娘抬头,面目表情的看了崔铭一眼。
崔铭心中大痛,便冷声说道:“你且顾好远儿,类如今日之事,万不可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