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焦急地喊叫声吵醒了正躺在温柔之乡的县大老爷张富贵,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屎马糊的小眯缝眼,他身边刚刚从妓院里赎回来的妖艳小妾闭着眼嗲声嗲气的说道:“老爷,好吵呀!”张富贵轻轻地捏了捏她吹弹即破的粉嫩小脸蛋柔声说道:“小宝贝,睡吧!”瓮声瓮气的大声问道:“鬼嚎什么,你爹死了还是你娘翘辫子了,跑到这里来嚎丧!”
门外战战兢兢地衙役李斯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怒意,吓得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声音打颤的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库房被盗了!”
“什么?库房被盗了!”臃肿的张富贵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心惊胆战的问道。
“是的,老爷,你快点儿去看看吧!”李斯吓得腿肚子只转筋唯唯诺诺的答道。
“老爷,你要去哪里,小桃红不要你走!”春光无限的小桃红不知天高地厚的抱住张富贵粗短的大腿撒娇道。
气急败坏的张富贵狠狠地推了小桃红一把,咬牙切齿的说道:“给老子滚蛋,滚,你这个小婊子!”
小桃红的脑袋被坚硬的床角撞得生疼,但望着疾步走出去像恶魔似的张富贵,小桃红哼也不敢哼一声。
“怎么回事?”衣衫不整的张富贵焦急地问道。
“老爷,你去看看吧!小人不太清楚,是值夜的刘捕头让小人来通知你的。”李斯眼睛一转,恭恭敬敬的说道。真是可恨,那几个仗着自己早来几年,总是在自己面前摆谱,见好处荣誉就像闻到腥的猫一拥而上,遇到需要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些混蛋就会躲避三舍。让自己去上,像现在这种灭顶之灾的讨打的通报就让自己来,如果是什么送银子的好消息他们就会自己抢着来了。要死也得一块儿死,拉你们下水。
“饭桶,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路?”吓得魂飞魄散的张富贵狠狠地踢了一动不动的李斯一脚吼道。
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小桃红疼的吸着凉气冷冷的骂道:“该断子绝孙的老东西,疼死姑奶奶我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本姑奶奶无义了。”说着小桃红把屋内的金银细软统统装进一个小包袱里,既然这个老东西在床上不能满足自己,又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己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不可能有一男半女傍身,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趁着年轻拿着金银好好地享受几年,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想到这里趁乱悄悄地溜走了。
“我的银子呢?我的珠宝呢?我的银子?”张富贵望着空无一物的库房悲天跄地呼喊道,自己毕生的心血忽然化为乌有,这让视财如命的张富贵如何接受的了。那白花花的银子,黄橙橙的金子,晶莹剔透的珠宝,那都是自己的命根子,怎么都不见了,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突然觉得嗓子里一股腥甜。使劲一咳嗽,一口鲜血喷涌而至,身子一软。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爷!”众衙役七手八脚的把沉得像头死猪似的张富富抬到一边儿,有的拍后背理气,有的拍着胸口顺气,县衙的郎中也急匆匆的赶过来。扎针。
月亮哥哥用鄙夷的眼光冷冷的望着人间闹剧,气愤填膺的风姐姐忍不住出手了。挥舞着柳树枝恨恨地向那些人抽去。虽然凉风习习,可是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冷汗湿透了,脸上大汗淋淋,不知道视财如命的老爷醒来会引起怎样的天翻地覆。
“咳咳咳!”“老爷你醒了!”众人望着睁开眼睛一阵咳嗽的张富贵忐忑的问道。
“刘捕头,你是给本官开玩笑的吧!那些银子你藏到哪里去了?”张富贵异想天开的问道。
“老爷,你不要着急,库房失窃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这种玩笑。”心惊胆战的刘捕头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水苦着一张脸说道。
“老爷,这里还有盗匪留下的一封信,请老爷过目!”另一个衙役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信,老子不要什么劳什子信,只要我的金银珠宝,我的银子。”痛心疾首的张富贵不顾形象眼泪鼻涕满脸花的吼道。
“老爷,你还是先看看吧!既然那些盗匪留下只言片语,没准能找到线索呢!”刘捕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他妈的饭桶,混蛋呀,还不赶紧念来听听呀!”张富贵气急败坏的喊道。
“张大人,你的金银珠宝本大爷先暂时保管几天,只要你能按我的指示去做,那些钱分文不动的完璧归赵,否则,听说隔壁县颗粒无收,他们很愿意接受你的慷慨解囊的。另外,赋诗一首,擦干恶心的鼻涕眼泪好好享受吧!
钱是万恶之源,人人离不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