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山一层高裹一层，最高的一座山像是倒扣碗，碗那边掀起了翻天气浪，五色波浪以肉眼可见的形态一层层的卷过来。
沈凡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左手握紧青雀的手腕，右手搂住若离的蛮腰，至于吴行道，被一层金光笼罩。
青雀懵了。
若离傻了。
沈凡眼皮猛跳，一边撕裂空间，一边盯着席卷而来的五行气浪。
碗状的巨峰像是被刀切成了一片片的薄饼一样，一片片的漫天飞舞，并在五色光芒中化作齑粉。
或许半息，或许一息，那足有几万丈的巨峰凭空消失了。
五色气浪似乎有无数把切割的刀凝聚而成，越过飞鹤状的巨山，巨山消失。
卷过奔腾的河流，河流消失。
三两息的功夫，从中央之地而来的气浪就这样抹平了万座巨峰。
沈凡这时候才发现，此时此刻，他距离真正的中央之地并不是太远。
太近的后果就是，刚刚撕裂空间，五色气浪已经涌来。
当他的一只脚消失在逐渐封闭的空间裂缝中的时候，五色气浪粉碎了大锅，扑灭了火焰，再然后整座山都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沈凡心中咯噔一声，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直勾勾的仰望苍天。
青雀缩在沈凡怀中，似乎被某种强大的气息震慑住了。
若离倚在沈凡身上，与沈凡一样，仰头望天，她倒是没有害怕，反而有种欣赏打量的味道。
至于吴行道，那厮已经昏迷多时了。为了避免麻烦，沈凡暗中用噬灵虫封印他，藏入了须臾带。
天上，没有云。
没有风。
没有星星。
淡淡的月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只因为一块幕布一样的东西从西方天际，铺天盖地而来。
“不怕，他没有恶意。”沈凡拍着青雀的后辈。
“雀儿不怕……只是有种特殊的感觉罢了。”青雀迷迷糊糊道，“好像雀儿认识它一样。”
她的声音极小，沈凡和若离都顾着观看黑幕，谁也没有在意。
天地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来了。”沈凡凝声道：“他到底是什么？”
“应该出世了，不过他好像有些不对劲。”若离道。
“他遇到麻烦了，要我离开。”沈凡道。
“你……你已经炼化了五行道核？！”若离瞪大了眼睛。
沈凡没有否认。
“妖孽！”
若离暗中道。
“走吧，退出去。”
空间再次裂开。
这一次，沈凡几人出现的时候，一只五色巨手和一块黑幕一样的东西撞击在一起。
“五绝，还我道胎！”
“五绝，还我道胎！”
“五绝，还我道胎！”
……
至尊在咆哮。
天地间颤抖起来，沈凡闻声，汗毛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