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得那五个血衣男子鲜亮刺眼。
五人默契十足,各据一方,将那两辆马车包围起来。
马夫见了,赶忙拉住马,马儿嘶鸣一声,停将下来,登时引得马车一阵颠簸。
“怎么回事?”左边的马车中,一个青衫少女伸出头来,神色极是不满,却见眼前站着数个血衣人,登时惊叫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五个血衣人尽皆遮着面容,服饰一致,唯有胸前绣着各不相同的纹路,环绕着左胸上的猩红色的血滴刺绣。
“桀桀!”不知是谁怪笑了两声,道:“正愁找不到血食,你们倒是不错的材料。”
青衫少女神色大变,血食之名,她又岂会没有听过,不由失声道:“你们是血神宫的人?”
“既然知道,就乖乖受死,免受皮肉之苦!”马车正面的血衣人胸前有血滴刺绣颜色深浓,显然是首领。
“哼!”青山少女所在的马车内,一个老迈的声音传出,一个老者走出,朝血衣人首领道:“一个结丹初期的小辈带着四个筑基期的走狗,就想让我们乖乖受死?”
血衣首领望了老者一眼,冷笑道:“一个修炼了几十年也不过才结丹期的老鬼,也想拦住我们?”
老者被他戳中痛处,目光一沉,身形猛然窜出,手中一柄火红色的剑火属真气暴涨,朝血衣首领直刺而去。
“雕虫小技!”血衣首领观老者剑技,语气不屑,不闪不避,左手倏的抬起,竟一把握住刺来的剑。
“小子好胆!”老者面色一变,未曾想到他竟敢如此轻视自己,大喝一声,真气源源不绝灌入剑中,想一举破敌。却不料真气尚未冲出,一股寒气却顺着剑反涌入他的经脉之中,冰冷刺骨,登时大惊失色,慌忙运转体内真气抑制那寒气的侵袭。
老者正想抽回剑再做反击,却发现剑身竟已被寒霜凝结在血衣首领手中,不由惊道:“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可是结丹中期的修士,比之血衣首领的境界要更高一筹,如今却被反制,让他如何不吃惊。但他细细一看,却发现血衣首领的脚下寒气涌动,竟与其他四人相连,隐约成阵势,登时明了他们的站位竟是一种协作阵法,五人必然都是修行水属真气,再彼此共振增幅于血衣首领,大幅强化他的实力。
五行中,水本克火,此消彼长之下,他竟不是血衣首领的对手。
“原来如此!”老者喃喃自语一声,情知危急,舍弃了剑抽身退去。
“你以为仅仅是如此吗?”血衣首领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望着他道:“你的真气杂乱,剑技粗浅,才是根本所在,一看你便知天资愚钝,这点能耐,还不如持剑自刎了却残生。”
老者闻言,老脸一红,他的修炼天资本就一般,对于修炼又颇为惰懒,是以修炼了多年也才结丹中期,如今被人赤裸裸的说出,心中羞怒,却又无可奈何。
“你这般说却是不对了!”右边的马车中,突然走出一个青衫少年,他头束高冠,眉清目秀,极为俊俏,只是脸色苍白,颇显病态,只听他道:“人各有志,天赋各异,赵老虽不适合修炼,但花草一道却精深之极,何来愚钝?”
赵姓老者见青衫少年出言为自己说话,神色颇为诧异,要知道他平时对于这个病弱公子从未有过好脸色,因为这少年虽是家族嫡系,却自幼灵魂衰竭,修为难有所成,将来在家族中决然不会有多高地位,他本是精打细算之辈,又岂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花草之道?”血衣首领冷笑一声,道:“那些花草,现在能救得了你们吗?”
“你我无仇无怨,何必生死相向,我这里有些钱财,都交予你,恳请放我们一把。”青衫少年从马车中拿出一个包袱,递于血衣首领。
血衣首领见了,桀桀怪笑道:“杀了你们,这些东西一样是我的,何须你来给?嘿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以为你们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青衫少年一怔,一时不知说何是好。
“你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吗?”赵姓老者咬牙说到。
“鱼死网破?”血衣首领目光冷然,“就凭你和这几个筑基初期的小鬼,也配吗?”
“加上我怎么样?”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凛,举目望去,却见一个双目有神,脸圆膀宽的少年徐徐走来,正是易容之后的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