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第八卷 祸起萧墙 第四章 星空浪漫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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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昏迷太久。醒来之后,眼睛一时还睁不开,便挣扎着问:“现在在哪里?”

照看我的小妹妹胆战心惊地回答:“马上就要离开亚迈碎石带了,总督阁下,要我去找司令来吗?”

我真想告诉她我才是正牌的司令,虹翔那家伙是个副的。可是没有力气,说不出那么多话来,只得勉强说:“不用,我一个人安静休息会就好了。”

小妹妹不敢再吭气了。我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休息。适才与突科兹的精神接触给我触动很深,它触动了我心灵深处从未觉醒过的一个角落。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说不上来,但我总觉得,那会是很重要的事,对我或对许多人都是如此。

回想了一会与突科兹的接触后,体内的内息已逐渐正常规律了下来,痛楚和眩晕渐渐远去了。正在养神,虹翔在外面敲门问:

“我可以进来吗,打不打扰?”

他问话的口气大不对头,结果照看我那小妹妹飞也似地推门跑了。这家伙一进门就嚷嚷:“别装死,起来起来,知道你就没事。”

我懒得理他,继续装睡。结果给他强行把眼皮扒开,看见了他那非常不怀好意的面容和那张以恶毒著称的嘴:“黄二啊,怎么给你提供这么好个机会也不抓住?这可是咱天翔号上最标致的小妹妹哦,才十九岁,据说从没交过男朋友,正是娇艳欲滴一朵花的年纪。啧啧,白痴才不要。”

我有气无力地反问:“你是不是闲得太过分了?都说饱暖思****,你的舰队给打成这付鸟样,象群叫化子一样,居然都能想到这些花花事情上去?给我汇报现在的情况。”

虹翔打哈哈说:“我们完全消灭了费里亚最后的海盗势力。击毙了敌魁突科兹元帅和奥德皮格大将,这种功劳任谁也抢不走了。虽然损坏了五艘鲑鱼级和十六艘长空级,但估计上面给的奖金都足够修缮这次损坏的舰艇了,更不要说名声大振后带来的间接效益。哼哼,很不错,形势一片大好。”

“别光说那些虚的东西,把不好的也报一报。”我冷冷地回应道。

“据前锋放出的侦察机探知,奥维马斯舰队的韩曾、科尔宁、谢尔盖侦察舰队正在向我们回航的航线赶来,预计会在两小时后同时与我们接触。”

“真不是个好消息。”我呻吟着睁开了眼,问:“现在能作战吗?能否同时战胜三支分舰队?如果不能,是否能成功脱离?”

“我现在完全没有把握,什么把握都没有。”虹翔苦笑着说:“因为……郭英雄舰队已经在那个汇合点上等着我们了。”

“妈的!”我痛苦地闭上了眼:“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他们还真是就在附近游荡,等我们打完了就包过来啊。想干什么?”

虹翔自嘲地笑了笑:“这个问题,现在也许奥维马斯阁下都无法回答你吧。”

奥维马斯舰队还未装备第二艘现代级。在出征日炎作战之前,三星体系中实力最强的舰队倒是红舰队,其次是郭英雄舰队和整合了古比雪夫舰队的戴江南临时混编舰队。其余的舰队都是明显低了一档的行星守卫舰队。然而在日炎作战结束的现在,红舰队在不利的地形和敌人突袭下受到了较大的损失,已经绝不可能与原本实力相差无几的郭英雄舰队和那几个行星守卫舰队正面冲突了。

“发动机出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现在只有天翔号稍微好些。但为了维持队形,必须保持在60%以下,不然会把舰队拉成一条长蛇,甚至有人掉队。”虹翔苦笑着说:“简单的说,我们现在打是打不过的,跑也跑不掉。”

“即使改变航线,跑肯定是跑不过的。”我看了看他,说:“还有四支分舰队不知道在那里,护卫舰为主体的舰队跑得很快,要包抄七痨五伤的我们再容易不过。再说,如果擅自改变航向,倒好像主动向奥维马斯阁下说:‘我们不相信你,怕你会收拾我们!’。这种信号发给他的话,说不定会激得他立即作出决定。”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人家布好的圈套里钻,真不是滋味。”虹翔摇头说:“事到如今,我不敢私自作主了,你说话吧。”

“果断一点,继续前进。”我又想了一会,说:“文书参谋赶快写把报告写好,往奥维马斯舰队发过去。不能特别鼓吹我们的事迹什么的,淡淡地提两下就行了。主要要突出‘在奥维马斯阁下正确的领导下’这种字眼。”

“在这种情况下拍马屁,未免有点追之不及了吧?”虹翔怀疑地问。

我摊摊手说:“我们现在的生与死就全挂在奥维马斯阁下心情爽或不爽上面了。当然呢,干掉我们会一劳永逸,但同时会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孰轻孰重,很难计算。如果把我们现在的情况作一个微分方程,任何一个细小的环节都可能成为改变最后结果的决定因素。试试看吧,除此之外,我们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事了。”

“两个可能成为圣将的高手被宇宙战舰消灭在太空中,这就是最坏的结果吗?”虹翔大声笑了起来,召来参谋交代了我们议定的策略。红舰队与奥维马斯舰队的关系如此微妙之事,常人并不得知。参谋接了命令后,丝毫不虞有他地跑去执行了。虹翔搬了个椅子坐到我面前,忽然反问:

“如果能平安返回雷隆多,你最想干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我立即回答道:

“睡觉。”

“你一个人多久了?”虹翔挑了挑眉毛:“一个人睡觉,不会很安稳吧?”

不知我们为什么会谈到这个话题上来。但事实上在遭遇郭英雄舰队前的两个小时内,我们也没有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可作。我仔细想了一回虹翔的问题,举起了两根指头。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是比较忙,可也不至于两个月没女人陪伴吧?咱们虽然爱跑你那里玩,但也留给了你时间啊。”

“那些时间我就在家里独自一人看看电视、上上网,有时打打游戏罢了。”我轻轻一笑,正色道:“两年啦。结婚之后,还没有过别女人呢。”

“吹牛逼吧?”虹翔很怀疑地看了我好一会,断然道:“不可能地。你才结婚就跑到雷隆多来了,两年时间,你就没另外找个床伴?既然如此,刚才那个小妹妹为什么不斩下?”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百女斩……”

“妈的,你还敢提这种事!”虹翔给我激得想起了我给他造的谣言,顿时愤怒得摩拳擦掌。我只得呵呵大笑一阵,连连致歉。待基本化解了他的愤怒情绪,才说:“有你这样的窥淫癖在附近,如我这般的正人君子可不会作出任何会给你抓住把柄的行为。”

虹翔大骂了我一阵“假”,又假惺惺地表示愿意再次给我和那个妹妹创造机会。可我对这种明显带有行政强制意味的“介绍对象”完全没有兴趣,再次给他回绝了。虹翔大叹特叹了一阵,说:

“我看你也没毛病,看***跟我们一样的起劲的。可怎么就这么死脑筋?说得难听了,搞不好两个小时后咱们就魂丧太空,你就不想死前享享温柔?只要你一句话,我给你搞定,而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免啦,免啦。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方面,也没有一点想死在这里的想法。”我轻轻推掉了他的邀约,反问他:“你呢,这方面如何?”

“跟刚来时差不多呗,这一年多都差不多的。”虹翔撇撇嘴:“太忙啦,只有很少的几次接受过恺撒皇宫的招待,不过绝对不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搞事。麻烦得很!但是总有人为了讨好我胡来,你看,天翔号上给安排的小妹妹可不少吧?一个个都挺水灵的,打扮打扮都不错。”

“金灵呢,你没动她?”

“你看得出来吧?!”虹翔立即反唇相讥道。

我不由好奇了起来:“那样的美女,人又挺好,还一早跟你订了婚,你究竟想怎样?”

“那是个问题,问题主要出在我身上。”虹翔皱眉说:“我本来不想提这件事的。”

我见他谈兴已起,便静静地候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抬头望了一阵天花板,缓缓说:“跟你讲个故事吧。不过呢,先说明了,我讲故事的能力比较拙劣,好的剧本都会给我讲得比较难听。”

“快说快说,我最爱听故事了。”我赔笑道。

虹翔的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

特别声明:因为已经很久很久了,所以即使跟现在的人或事有符合之处,都绝对只是巧合而已。

有一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这个家族的富贵,源于数千年以来在那个世界上的尊贵传承和不朽战功。虽然从未有人作过那个世界的首席执政。但是提到忠诚、强大和尊贵,那是无可否认的举世无双。

这个家族几千年以来,有过极其繁盛、势力波及半个世界的时候;也有家道中落、战火殃及以至于落魄天涯的时候。但近百年来,家族英雄辈出,尤其是这个孩子的爷爷,成为了当时的不世英雄,平息了世界大乱,将家族带到了三百年来的最高点,重获全部的荣誉尊号和世袭的富庶领地。父亲一辈的叔叔伯伯们,也无不精明强干、励精图治。虽然在和平环境下,不可能取得爷爷那样的开创天地之成就,却也作得无可挑剔,家族势力蒸蒸日上。

此时,世界已承平了半个多世纪。所谓富不过三代,那么这个家族自盖世英雄以下的第三代就额外使人注目——也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那个孩子。然而,这个孩子的想法却格外地异于常人。就在他五岁生日宴会,长辈询问他志向的时候,他竟然这样回答:

“大家都作得很好了,还要我作什么?”

这句话虽然显得很没有志气,遭到了家中各位长辈的痛斥,但其实不无道理。孩子面对长辈铁青的脸色毫不畏惧,迎面直说出自己的想法:家族已经尊贵无比,再想更进一步的话,恐怕除了造反篡位别无选择;经过六十多年的现代化开发,领地经济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以占大陆面积12%的领地和10%的人口,取得了25%的GDP……

“你讲的是什么大陆啊,还有GDP这一说?”我忍不住插嘴问。

“少打岔。”虹翔翻了翻白眼,说:“我都说过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个大陆说不定都沉到海底去了,就叫迷失大陆吧。”

“好好,迷失就迷失。继续讲。”我怕他就此住口把我吊在半空,只得放弃了追究下去的念头。

……权力、经济基本都达到了一个几乎不可突破的极限。再创新高的办法唯有发动战争、扩大版图。如果是在三百年前,家族只需高举讨逆之旗,行正义之师即可。至于谁是叛逆,只需看谁倒霉到引起了家族的垂涎。但是,近二百年前,大陆上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反贼,他带来的新思想严重破坏了大陆原有的********体制,最后形成了一个规模极大的叛贼集团。这支土匪实在过于强大,占据了大陆上30%的地盘,并极力发展经济,取得了42%GDP这样辉煌的成就……

“这样的大富之家,你们也叫他们土匪、叛贼?”

“少废话,报刊杂志上都这么说的。只是,这些土匪首领要来访问之前个把月,就会有文化部门的来缴一次书。哎呀,给****立牌坊的事,千年不绝,并不奇怪嘛。”

“好好好,接着说。”

这伙势力庞大的叛贼土匪,军力无疑是迷失大陆的天下第一。这个孩子的家族,虽然尊贵无比,虽然祖上曾是那般的不世英雄,却也没能撼动这伙土匪的地位哪怕丝毫。百多年来,家族与土匪都在强势上升阶段。但总的看来,只要土匪内部不乱,家族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但家族也强大到了可以牵制土匪,使其不敢轻易发动兵火、扩充地盘的程度。再加上家族尊名不朽,一旦有事,举旗一挥,天下定然云集响应。这般的世界大战,不是疯子和偏执狂是没胆量发动的。

也就是说,家族达到了和土匪牵制平衡的程度。天下也因此太平了许久。

既然和平了,那为何要妄动干戈?

孩子的这席话出口,举座宾客莫不大惊,不敢相信这种话能出自一个正统贵家的五岁孩童之口。最要命的是这个孩童乃是这个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他的想法,哪怕是儿童的妄语,也可能会牵动几十年后家族的命运。长者无不暴跳如雷,从此这个孩子为父母长辈所不喜。

唯有爷爷例外。

这个孩子,有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爷爷。这个爷爷,就是当年的那个盖世英雄。但是他已经很老了,老得须发皆白、行动迟缓,看不出一点当年的英豪模样。他得知了孙子的“无志”之言后,一点也不生气,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就在一个繁星满天的晚上,当他准备向小孙子教授高深武学时,遭到了小孙子的拒绝,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不学武,你想学什么?”

“我喜欢那个星星闪耀的地方。”小孙子很果断地回答:“我要成为那里的一分子。”

这样的思想,在那个没有天空的迷失大陆只会被视为失心疯。然而,爷爷仍能理解孙子的选择。不再强迫他学武,只随着他的喜好随意教些。一个教得随意,一个学得懒散,成果自然不甚高。比起这个孩子的弟弟,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孩子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小不到两岁。两兄弟从小感情甚好——如果没有以后的事的话。弟弟虽然喜欢哥哥,但更服从严格的家教,心存远大志向。这样的好孩子,才是千年家族所需要的。到得哥哥十岁的那年,兄弟俩性格逐渐分化、疏远。哥哥越来越不务正业,而弟弟学武、读书诸方面无不出类拔萃,长辈们废长立幼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大陆中央的一员名为威信的高官来访。

为了夸耀家族的卓越后人,家族唤出了两兄弟。可想而知,哥哥的表现大大地丢了家族的脸,而弟弟却使得挑剔的威信也不得不动容。这个高官在家族大宅里盘桓了三日,也考虑了三日。临走之前,向家主提出:

“把你的小儿子给我吧,会让他成为经天纬地之才。”

家主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走这条路却会给家族带来更高的政治地位。小儿子如果日后有成,就免去了从家族选拔这一关,直接可从大陆中央机构里直上云霄,能成为大陆执政也不一定,于是同意了。但是,中央为显公正和保密,必须抹除里面所有人的过去,使其成为历史上空白的人。于是,孩子在十岁那年,参加了他九岁弟弟的丧礼。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弟弟没有死,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告知这个有出息的孩子得重病夭折了,莫不痛哭流涕。但是,他们哭完之后,转向哥哥的眼神,却额外地冷漠,甚至带有一种责难:

为什么不是你代你弟弟死去?

就在弟弟被选拔到中央去的那年末,年老的爷爷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终之前,他拉着孩子的手说:

“好孩子。大家忽略了你,可这不是大家的错,是时代和环境的错。你实在是生错了人家,如果是在人间的普通百姓家,也许你都会过的比这里快乐百倍。”

“你不是个坏孩子,也不是个无能的懦夫。你心中有一团火,虽然你不说,也不肯承认,但爷爷是这么老的老头子了,人生已逾古稀,见过的事多了,看得出来。爷爷坚信你,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路,成为自己期望成为的那种人,另外一种盖世英雄。”

“即使面对再多的困难挫折、再多的责难非议,也不要迷失了自己,更不要因为小人碎语而对你弟弟产生仇恨。你弟弟天生根骨奇佳,面相大贵,学文习武莫不事半功倍。这样的奇才,就连爷爷年轻时也自亏弗如。你确实再用功也无法在武学上超越他,爷爷亦不希望你那么辛苦,所以一直不对你施加压力。但人与人不同,他擅长的地方,常人无法追及,你也一定有自己独到之处,只是尚未发掘出来罢了。人生有太多不可预知之事,人是否能成功,是否能成为英雄,除去自己发愤努力之外,还有天意作祟。即使你时运不济,始终不成,爷爷也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只要人生幸福,始终有一点是圆满的。天下少一英雄,并无不可。但你失却幸福,却是爷爷不愿看见的。”

“今晚爷爷对你说的,你未见得都能明白。你只需把爷爷说的都记在心里,时时想起,必然会对你以后的人生有所助益。”

爷爷在临终的那天晚上,对心爱的孙子说了许多。多数都不是什么伟大的话,而是细致入微的生活嘱咐。他的话确实给这个孩子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爷爷死后,孩子就更成了脱缰的野马,无人管束。常领三五书童或家兵于闹市游荡,滋扰事端。闲暇之时,他也时常读书,但公立教材里的《语》、《礼》、《射》等课文他一概不学,却偷偷使人找些叛贼领地的《数学》、《物理》等书仔细自学。某日为家主当场擒获,见儿子看这些禁书,又看了演满习题的卷子,家主只冷冷地甩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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