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臻抬头看去,只见几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打头的那个大声叫嚷,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提着包裹严实的袋子,眼神滴溜乱转,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怎么一股子土腥味,莫非是刚出土的物件,
打头粗鄙的男人对着二楼楼梯口喊,肆无忌惮的丝毫不顾忌店里的顾客,看样子是常客,经常往来,否则这么大喊大叫的店里的伙计非要出来制止不可,她抬眼看了看,几个伙计都是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不屑,继续招呼自己的顾客,毫不在乎模样,恰恰证明她的猜测,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不一会听到有节奏的脚步声,没一会看到楼梯上下来一个老者,清瘦的面容,身穿做工精良的唐装,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派头十足的慢腾腾走下来,手里拿着把件,隐约像是璧,体积比较小巧,看到不是很清楚,唐装老者见到来人,
“老范,今天又看上什么物件,这么着急的叫嚷,在哪里呢,拿来我看看,也涨涨见识,”
老者微笑着一边说一边来到景云臻休息的地方,慢腾腾的坐下来,她不予参与,有心相让,又觉得太唐突,随即没有挪动地方,继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向窗外看去,
几人并没有心情理会,注意力都放在将要发财上,神情都很激动,老范身后的两个人,拿出包裹严实的袋子拨开,露出一个旧皮包,很像六七十年代的时兴的旅行包,上面还印着南京长江大桥的图案,不过有些磨损,画面并不完整,
老范小心翼翼的开打,一层一层的剥开包裹着黑色的棉布,露出一个大肚子青瓷双耳瓶来,三人眼光亮闪闪的看着它,又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者,带着期待,带着忐忑,带着兴奋,
老者并不着急下结论,虽然他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物件,作为鉴别师,应有的程序还是要遵守的,行有行规嘛,慢条斯理的带上白手套,拿起来仔细的打量釉面,落款,檐口等等,
景云臻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等回神闻到一股浓重的阴煞之气,脑海里清醒过来,想起刚刚遇到的几个人身上有一股子土腥味,当时她以为不过是普通的矿工,并没有在意,
谁知道竟然带着阴煞之气,急忙转头看向老范身边的两个人,一身普通的农民装束,脸上一副憨厚之色,可是她闻到的阴煞之气,就是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盗墓贼,她脑海里显出三个字,
他们这次去的墓穴估计年代久远些,而且进出的时间比较短,阴煞之气还没被身体吸收,大部分都流于表面,这是两个新手啊,五脏六腑虽然还没有被阴煞之气腐蚀,不过也不会超过三天,轻者病痛伴随一辈子,重者一命呜呼。
盗墓本就是极损阴德,自己不长命不说,对后代子孙的气运也影响颇深,过去的人家不是实在揭不开锅都不会从事这一行当,当然也有专门从事这一行的专业盗墓贼,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盗墓规矩遵守,虽有腰缠万贯,可惜都不会长寿,都是年轻轻的死去,就是因为阴煞之气入体,腐蚀了五脏六腑,生机断绝之故。
历朝历代对盗墓贼都深恶痛绝,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坟墓被盗啊,她的皇家舅舅就曾经严刑处置过一个专门盗墓的村庄,老少妇孺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口,当时听父母议论时哥哥还感叹,都是贪心惹的祸。
她离的比较近,不用神识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注意到瓷瓶双耳有异动,师傅的《毒经》上曾经记载过,很多有权贵的人家曾经为了防止盗墓贼,在墓穴里放养尸虫,尸鳖等阴邪之物,师傅曾经遇到过专门培养这些的人,手法残忍,师傅详细记载培养,症状,解法,药方等,一旦侵入体内受尽折磨多年才会死去,死状很凄惨骇人,
她并不打算做圣母,而是悄悄站起来,戴奶奶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正在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小狗嬉戏图,来到戴奶奶身旁握着她的手,对这伙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