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有太监通报,说是索尼求见,玉儿急忙命苏麻替自己梳妆,赶到了正殿,会见索尼。
“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索尼拍了拍袖子,给玉儿行了大礼。
玉儿虚扶一把:“索大人免礼。来人,赐坐。”
“谢太后赏赐。”
“索大人不必多礼。”玉儿笑的温和:“不知索大人今日求见哀家所谓何事?”
“是啊?索大人一早来太**里想必有什么大事儿,说来给本王听听,好让本王也长长见识,听听鲜!”话音刚落,多尔衮便一身朝袍,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玉儿神色一冷,愠怒道:“大胆摄政王!竟敢私闯慈宁宫,也不事先派人通报,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多尔衮笑道:“本王有要事与索大人商议,到了朝房却没见索大人,听闻索大人来了慈宁宫,本王也是一时心急,毕竟国事重要,才会如此,还请太后息怒。”
多尔衮字里话间哪里有什么愧疚,玉儿心火窜起,怒道:“哼!摄政王多次无视哀家,无视皇上,视朝纲规矩为无物,哀家若是再纵容,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所制定的规矩。”玉儿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来人!将摄政王拖出去,没有哀家允许,不许摄政王再踏入慈宁宫半步!”
门口的侍卫得命进来,却犹豫着不敢上前,玉儿怒从心来,狠狠说道:“谁再不动手,哀家就将他拖出去全部处死!”
众人从没见太后发过那么大的火,急忙上前去,象征性的拉住多尔衮的胳膊,劝道:“摄政王请先离开。”
多尔衮瞪了玉儿一眼,拂袖离去。
索尼待多尔衮走了,才起身对玉儿说道:“太后娘娘,臣今日想说之事您已经看到,摄政王对太后您尚且不敬,更别说对皇上了。臣等每日上朝,所有奏折都悉数交由摄政王手中,皇上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这摄政王日益嚣张,还请太后想想办法,不能再让他这样无法无天下去。”
玉儿心知事情的利害关系,说道:“索大人请放心,哀家自有主张,只要索大人肯帮皇上,哀家就感激不尽了!”
索尼深深鞠躬:“太后言重了!臣有生之年,绝对会辅佐好皇上,不会让大清江山断送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中!”
玉儿感激的对索尼说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索大人,早朝快开始了,就请索大人先回去吧,日后有事,哀家会再命人通知你。”
“臣告退。”
索尼走后,玉儿还坐在殿中,苏茉儿奉上一杯茶,退到一边,玉儿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末儿,随意的问道:“苏麻,哀家吩咐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苏麻拉姑想了一下,忏然道:“太后恕罪,今日因为索大人来求见之事,所以送信的事儿奴婢就给忘了。”
“咳咳。”玉儿咳嗽了两声,瞟了瞟周围的宫女太监,压低了声音,却又恰到好处的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你速速命人将信交给哀家兄长,不得有误!”
苏麻拉姑配合的低声应诺:“是,奴婢知道。”
点了点头,玉儿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哀家累了,扶哀家进内殿休息。”
一回到内殿,玉儿立刻嘱咐苏麻:“去看看,现在有谁出了慈宁宫?若是见到,勿打草惊蛇,跟着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看是谁竟敢在哀家周围安排细作!”
“奴婢明白。”
小心的看了看周围,苏麻轻手轻脚的随着前面一闪而过的人影,绕过御花园,走到了东殿的一个偏僻的假山后面,那人回头看了下可有人跟踪,这一看可把苏麻吓到了,眼前这眉清目秀的人儿不是夏荷又是谁!
原来竟是夏荷出卖的主子!苏麻拉姑恨的连指甲都阙进了肉里也不曾发觉。
夏荷在假山后面等了一会,只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一会,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那里。
苏麻拉姑怕被人发觉,就顺到去了内务府,拿了一些过年要用的金纸和锡箔。
苏麻拉姑回来时,夏荷已经回到了慈宁宫,正在和一个宫女打闹,见到苏麻拉姑,夏荷亲热的跑过去,接过苏麻手里的篮子,说道:“姑姑去拿这些东西吩咐我们就好了,大冷天儿的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苏麻看着面前这张和以往一样真诚的笑脸,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