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准。”
“嗯。”
“乔准。”
“嗯。”
“乔准。”
“......”就在第三次乔准不理我的时候,我不再只喊他名字,忽然道,“乔准我都想起来了。”
“......”乔准还是削着苹果回给我一串省略号,只不过手里一直没断的长长苹果皮忽然掉在地上,宣告阵亡。
“给点反应啊。”我捡起苹果皮先是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然后放在他膝盖上。“再不说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想起什么了,”迫于淫威乔准试探着问,害怕我诈他,非常谨慎也非常鸡贼。
“想起...在我还没有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之前。”我一说完乔准似乎确定了我就是在诈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我下一句话又把他呛得咳嗽起来,“那时候乔总你也还不是那索斯影帝。”
“咳,咳咳咳...”我拿起他削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HIV存在潜伏性,一般感染后二周人体产生抗体,三周后才能查出来。所以我现在根本没办法确定我是不是真感染了。
生病使人情感脆弱。我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问乔准:“我要是真得了艾滋病怎么办?”
乔准正帮我揉开手背上打点滴后的淤青,听到我问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好蠢。
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伸手把我蒙住脸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点。舔了舔下唇,忽然吸血鬼一样笑了,接着捏住我下巴狠狠吻了上来。“那就一起得艾滋病好了~”他说。
语调欢脱得如同谈论一起去哪儿领证一样。
最终乔准机智了一把,想到一个比血检更快速有效得知我是否感染HIV的办法,我们去了二楼骨科。
端沈打了夹板,听苏湛说有几处骨折,沈继反倒好一些,在一旁陪床。乔准紧紧抓着我的手,隐忍情绪。沈继见到我们来时反应平静,甚至不等我们开口直接对乔准说:“针头没有问题,吓唬你家小王八的。”
你才是小王八。
乔准看了他几秒,出声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说着瞟了病床上的端沈一眼,意有所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谁帮你,便是与漫乔为敌。”
在医院第十一天。
“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习惯性把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我用闷闷的声音和乔准装委屈:“乔准我们回家好不好?”
乔准眨了一下眼,目光错也不错看着我,我伸出没打点滴的手去勾勒他眉眼,他没有躲。那是我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的脸,眯起眼睛时会略显不耐烦,眉头舒展时微笑灿烂,嘴角不管勾起多大弧度都好看,经常给人深情错觉的眼...
我戳了一下他脸颊,他故作恐吓要咬我手指:“别闹,再闹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我想回家。”我转了转眼睛,然后接着刚才的委屈继续装:“乔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
我出院的时候苏湛和夏梨都来了,正值下班高峰期,苏湛开车夏梨坐在副驾驶座抱怨。“你能不能开快点?我一觉都睡醒了好吗?!”
苏湛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冷冷回敬他:“前边的人不走我有什么办法,能快到哪里去,你以为燃油箱里装的不是汽油是红牛?要不夏少出资让我把车上引擎换成螺旋桨吧,以后遇到堵车干脆飞过去得了。”
苏湛的毒舌和夏梨的乖戾一样有名,我和乔准坐在后边都默契的不说话,努力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