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道你就不去瞧一瞧?”
在院中来回踱着步子,小丫头吴双儿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攥着的手,扭过头对正与林逸下棋的刘希说道。
好不容易的等了许久,朝廷终于放榜了,整个嘉陵城都随之人潮涌动,喧闹沸腾一片,可是刘希却像是成了旁人,悠闲自在,似乎从未将科试给放在心上。
“你放心好了,若是中了,自有报喜的人前来,尽管先将喜钱给准备好便是。”
将手中的葫芦扬了扬,马绣又是灌了口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厮喜欢上了用葫芦来盛酒,平日里便是一壶酒,一把薄扇,常疯疯癫癫的说着如此就是快活成了神仙。
白了马绣一眼,吴双儿从鹅黄短袄里掏出个荷包来,“这还用说,公子必定是拔得头筹,双儿早就将喜钱给准备上了。”
说着,见刘希等人仍是笑着没有起身的迹象,当即一跺脚,嘟着小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出院子,那我自个瞧着去。”
“姑娘心里急得慌,奴家与你走一遭便是。”
捂嘴笑着,秦依然轻声说道,一边本是静坐观棋的田薰儿亦是起了身,于是乎小丫头有了伴儿,很是欢喜的拉着二女小跑着朝外走去,而无事的渠浪自然是跟随其后,护着个周全。
“兄长,田师姐怎的又来了兴致?”
正与马绣喝着酒的小武放下杯盏,有些不解的望向大武,后者为做声的瞥了他一眼使得小武更加不知所解,这情形倒是让马绣笑出了声来,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道,“田姑娘兴致不在此处,玉生先前说得句话用在这里倒是极为合适,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说笑声让正举棋要落下的刘希手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继而在林逸略带暧昧的笑意下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将棋子放下。
“玉生,佳人才子,倒也使得。”
时日久了,林逸也不免要打趣刘希一句,田薰儿虽说有着口不能言的缺陷,但并非常人的林逸哪里会因此将人看低一等。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更是觉得她温婉可人,举手之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乃是不可多得的佳偶良配。
林逸的话出了口,不远处的又是笑声传来,这次连不苟言笑的大武也是罕见的露出了笑意,而性子活泼的小武更是胡乱说着起哄起来。
“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刘希略带恼意的看了眼众人,“自家兄弟说些笑话,可千万别让薰儿姑娘知晓,更不能传了出去,否则坏了女孩儿家的名声如何是好?”
不知是他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马绣等人又是笑了笑,便将这事给揭了过去,林逸则是落下一子道,“今日放榜,玉生这心中就丝毫不关心?”
丢下一个棋子,化解去林逸的杀机,刘希咂着嘴应道,“关心则乱,既然都已经成了定居,再做多想只是徒增烦恼,是我的,别人又岂能拿得去?”
“果真如此?玉生,没想到你也变得口是心非了,这盘棋,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