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唱名之声经久不息。
金銮殿内,朝臣吃味不已,天子门生,金殿唱名,这是何等风光,怎能不让羡慕万分?
更有率兵之将瞪着放光的虎眼,钦羡之余也暗中感慨着,日后即便是直捣黄龙破残寇又如何,终比不上此刻天子朝堂前把名唱来的光彩。
如此一来,怕是与那文人差距又大了,圣上这是要寒了天下将士的心么?
立在朝臣较前方的老国柱轻叹了口气,可随即又是心中暗笑起自己来,戎马一生,常说着看淡世间万物,可却还是放不下这些功名利禄。
罢了,都随它去吧。
感慨了少许,老国柱又是闭上眼,不理会耳边的喧闹之声,与往日一般,自顾自的养神去了。
“刘希,你虽然才华横溢,但也是年少不经事,朕听兵部尚且缺郎中一名,便让你前去,日后还需多勤勉才是。”
兵部郎中?
唐皇的话让文武之臣都愣住了,这一科的取士何其隆重,而极为夺彩耀人的刘希授予何等官职也是成人朝臣心中所猜想之事,只是没想到圣上会是在这朝殿上就下了旨意,更没想到会是兵部郎中。
如此一来,文臣的那些大学士所腹中所准备之言都用不上了,在这之前,若是唐皇授官太低,他们便想着谏言助其上位,文臣之中多了个新锐,自是极好;当然,若是太高,也会搬出祖宗之法来做劝谏,毕竟无论刘希如何了得,也不能成了威胁自身的存在。防患于未然,围官多年,这些人早已经颇为熟用。
兵部郎中,五品之职,与倒也合适,只是这去的地方却很不妥。一时间,除了兵部尚书之外,其余几部堂官皆望向了吏部尚书孙鹤。
知晓他不能扮作聋哑之相,孙鹤心里暗自叫苦,可是几位中书令与王爷、侯爷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只能出列行礼道,“圣上,臣斗胆开口,兵部乃是我朝利刃,内可安邦治国,外可拒虏征夷,非晓兵书谋略之士,百战之将而不可为。状元郎九斗之才,臣等有目共睹,皆是敬服万分,只是臣恐他身骨柔弱,在兵部任职,总有些不合适。”
“呵呵……”
唐皇爽朗的笑声在殿中想了起来,随即双手左右摆过,宽大的衣袖掀动着他的龙袍下摆,“孙爱卿,你这担心倒是多余了,别人或许朕不清楚,但这刘希却是弓马娴熟的好手,曾数次救过兰瑾与泽儿。”
刘希竟然救过兰瑾公主和皇子?
这番,朝臣三次哗然,当然其惊讶并不是为了刘希深藏不露,而是在悄无声息中,有人行刺了大唐的皇子皇女,朝野更是之间半丝的消息都未传出。
“岂有此理,竟然敢对我大唐皇子与公主不利,臣请求圣上传旨,让供奉院派出两位供奉贴身保护皇子与公主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