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22
樱唇微启,双颊依然绯红。她微微蹙眉,口里嘤嘤呢喃,身上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扯开了两个扣子。借着拉住的那只手,身子慢慢的向他靠近,手胡乱在他臂膀上抓摸。
华天修挨着她坐下,任由她贴近。这丫头醒了,只是药效也跟着醒了。他没有再抗拒,捧起她发烫的脸,唇盖住了她。唇齿交加的瞬间,他的身子微微颤动,那瞬间放佛着了魔。虽然只是为了迎合她虚浮的需求,他的肢体早已被这般柔软触动。
那就让她恨吧。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被什么重物压制,动惮不得,无力思考。慢慢的,身体变得轻飘飘,四肢像分裂开来一样,感觉不出身体每个部位的感觉,说不清每个部位都去了哪里。身体飘到云端,便徐徐的往下沉。
她一定沉到水里去了,并且是深不见底的海底。无法呼吸,她要溺水了。可是,再也没有求生的力气。
她像被斩断双翅的鱼,失去重心,飘零在海水中,摇摇晃晃的往下坠,满身伤痛,任由海水的方向左右自己的去向。
直到跌落到海底,感觉到周围的冰凉,她才恢复了意识。那就是,所谓的劫后重生吧?可当她真正醒来,才发现自己陷入死囚。
这样浑身酸痛的感觉,实在太微妙。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她做的这辈子都在后悔的事。她像被掏空了什么东西一般,空虚得慌,四肢无力。身上的人,气息微喘,高大的身影给她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昏黄旖旎的灯光,实在恼人,她情愿,自己继续身在一片黑暗中,不要看见,不要看见。
小麦色肌肤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阴暗,他侧脸的轮廓,身上别致的曲线,离她那么近,又似乎,离她很远。
“为什么……”一个字一个字都像从齿间卖力吐出来的,那语气令华天修深感痛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缠着她?要变心就该彻彻底底的变心,再也不要回来。不想看见她就该狠狠踹了她,再也不要回来。以前的事过去太多年,她已经忘了该怎么恨,怎么哭,现在又要在伤口上补一刀。偶尔几次,以为他念在过去的旧情,对自己有过一点怜悯,却偏偏在她心软的时候,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的是个禽兽吧。从7年前,她就看错他了。
禽兽用被子将她包裹,暖呼呼的身子贴在她旁边。感觉到他的大手环绕在自己的身躯上,鼻尖流动的气息就在她的脸颊上。如果这是个噩梦,她已经不祈求醒来,就让她死在梦里算了。
“这样都能被算计,活该是个笨蛋。”
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狠狠地伤她,语气平淡得刚刚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华天修说完这句话,便下了床,沉重的他的脚步声终于停止了,门阖上的声音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她麻木得像机器人,闭上眼睛,放任意识漂流到天涯海角。
再次醒来的时候,华天修竟然回来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所有跟厚颜无耻相似的形容词,却一个都骂不出来。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不像他的家,透过窗外,看到一排墨绿的雪松,被大雪压成一片白皑。他背着她坐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壁炉的火焰把他的白色衬衫照的金黄金黄,隐约能看见单薄的衣服里身躯的曲线,显得有几分沧桑。哼,恶事做尽的人,都会老的比较快吧?
说这里不是华天修的家,又不全是,因为她见到了他的家庭医生维萨。维萨依然一脸的虔诚和善意,跟她打了招呼。旁边多了一名俄罗斯人模样的年轻姑娘,把一摞厚重得像棉被一样的衣物放到床前,一件件摆好,让她换上。她别过身子,没吭一声。
“不换就是要我动手吗?”
“让她们出去。”冷声应道。
从内衣到外套,还有长款羽绒,全都是她合适的型号。屋里因为生了火,并不冷,她还是把所有衣服都穿上了,天知道不听他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下床的时候,差点重得腿迈不开。三层裤子裹着两条腿,感觉异样的难受,跳下床,下意识的蹦跳两下,裤子却紧贴在身上,往上提的裤脚一点都没有要滑落下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