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只是一个程式化的问题。
聪明人一般都识实务,何况又不是大是大非,空图只要点了这个头,他就能得到直指仙人的功法,何乐而不为
于锦倒是希望他笨点,可这可能吗
很顺利的,于锦就多了一个师兄,并触发了“创建门派”任务。
尽管这个师兄来路不明,脾气还古怪,可不知道 空图跟星德谈了些什么,这些明明在大宗门,个个都是大问题的问题居然在他们这里一点问题就不是
于是,上古级隐世宗门星沉宗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日子重新建派,派中一个掌门空图,一个长老于锦,还有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师父。
这一定是史上最落魄的门派。
不提于锦是怎么跟师父争取一定要压在空图头上当师姐,结果被空图各方面碾压,以压倒性的实力胜了她,不光以后入门的末进当上了师兄,居然还成为了掌门
也不提空图这个掌门每天以“师父之命”为由,死命地压榨她的潜力,让她不得不每天连打坐时都得应付天外飞仙般的刺杀,从而提高微明洞经的应用能力。
只凭一点,于锦就是心里不爽,嘴上也要承认,他一来,自己停滞了有一段时间的“应物”中阶就突po 到了后阶,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到了应物后阶,于锦除了感应到中丹田的变化。还有一个更让人期待的事发生:她可以再探张功身上的秘密。
微明洞经修行越精深,越会感觉到各种气机交织的敏锐,这个时候再探。必会得出更加清晰的结论。
既然已经成了一个门派的人,于锦便毫不客气地把福气楼的聚点征用来,叫来了张功,开始第二次勾联外界。
这一次,开始的同样是红色黑色这些抽象意味极浓的大块色彩,这些色彩在意识空间里快速闪进闪出,然后是加快了速度的各种影像。最后定格
两个男人慢慢地扭过头来,一个人在对昏迷不醒的张功做着什么,另外一个在他的身后被挡住了半个身子。
他们的头一点点抬了起来。于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
知非
那个对张功做手脚的人居然是被原主视为贰师的知非
这真是于锦半点都没猜到的事
谁能想到,一个不计门派,不计男女地帮你的人会又害了你
于锦心乱如沸,正在这时。她心中莫名闪过一阵慌乱。用自己都莫名其妙的速度切断了功法
然而那种莫名其妙心慌的感觉仍然挥之不褪,甚至还有愈演愈甚之势
“你被人在追索来路”在旁边为她护法的空图突然挥出一道暖黄色的光芒朝她眉心一点,这才让她摆脱那种被锁定的恐慌。
这是他刚刚用了“联星”,已经可以将中丹田的星之力可以用到外界来,专门切断被人追本溯源的联系
空图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害你的人叫你师妹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感应这样的感应,只有开辟了中丹田,并对气机形成有自己修练 方式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修为,一般只有化神期才会有。”
于锦心乱如麻:“我怎么知道 ”
她苦苦地在原主的记忆里翻找知非奇怪的地方。但知非不知道 是不是被原主记忆美化过,她看完了原主记忆里所有关于知非的材料后,只觉得这位简直是人之楷模。尊师重道,有教无类,传说中圣人的德行他完全符合,简直应该去修儒而不是修道。
于锦也知道 ,大奸若忠,难道,他真的就是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可凡事总要有个动机吧
当时原主碰到知非时,他已经是元婴高人,而原主只是个筑基小菜鸟,如果他要对她不利,那个时候趁着她落单,不是更加方便
而且在平云宗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地盘上下手的机会只会更多更悄无声息。
她云阳只是个天姿稍好,但靠山全无的小门派弟子,就算知非一剑把她杀了,举天阳门整派之力也对付不了他,他何苦还使个弯弯拐拐的手段来害她
于锦分析来分析去,脑子都快炸了,也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
最后,只得出一个自己都想笑的结论:他鬼上身了。
但是,不管他是鬼上身也好,还是有什么重大阴谋也好,或许,是时候去一次平云宗了。
以什么身份去,这又成了个大难题。
星沉宗弟子别开玩笑了,以自己这点实力,人家只会看中你家那点功法,去了还能指望回来
在星沉宗正式地强da 起来前,他们只能执行“偷偷的干活,打枪的不要”的宗旨。
于锦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探望一下“好久不见”的师兄存真。
除了空图,其他人都不赞同她这个决定,而她的师父星德执行一直以来的宗旨“三不管”,只叫她做自己的决定。
她知道 其他人都认为她此举太过冒险,其实她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
以她在魂修领域里的积累,不应该只是止步在金丹大圆满,因为她的道跟其他人的道不同,她是直接体悟的天人之道,进益不该只有这一点,而且她还在小枝的梦境里有那样一番奇遇。
虽说梦境里那条金光阶梯里的八卦图只是小枝对父亲八卦图的理解投影,可小枝本身就是一个神女下界,她现在的修为也近到了大乘期,她对那图的理解力本来就非常人可及。于锦即使只理解了三成,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水准。
她很清楚。因为天阳山是她在异世的第一个家,这个家被仇人毁得彻底,她一直无法忘怀。
本来这个仇可以趁自己更加强da 了再报。但当日与她对峙时,那些人全是元婴,自己还不落下风,她的潜意识里就给自己设了个限:这些人修为不重要 ,她实力不及他们也不是胜不了的,重要 的,是在仇人都在的时候赶紧报仇
换句话说。是她自己心里都认为了报仇不能等,如果等的时间长了,她过不了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