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别担心,这族长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尤杜拉轻声宽慰着。
丽莎曼达笑道:“还要多谢姐姐的提携,姐姐不嫌弃我的出身。”
“说的什么话?”尤杜拉打断丽莎曼达:“你什么出身我还会不知道吗?那些人不懂,我还能不懂么?”
丽莎曼达轻轻一震,眼里带着感激的泪花儿,声音有些颤抖:“姐姐,我……”
尤杜拉倾身拥住丽莎曼达,语气诚挚:“这些年你受的苦我都看在眼里,放心,姐姐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谢谢姐姐!”丽莎曼达感激涕零。
只是,相拥的两人在彼此看不到的角度,同时默契地弯了弯嘴角,为着自己已经或是即将要达到的目标。
……
斯威特公爵府里,昏迷多日的奥利弗终于睁开了眼,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浑身叫嚣着疼痛,喉咙里像是火烧一般难受,他张了张嘴:“来人。”
守在房里的侍女立刻小跑到床边,一脸的惊喜:“少爷醒了!快去告诉大人!”
得到消息的斯威特大步流星地来到奥利弗的卧室:“醒了?”
喝了些水,奥利弗的精神好了许多:“父亲。”
斯威特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板起脸训斥:“你还有脸叫我父亲!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奥利弗皱着脸,可怜巴巴地问:“父亲,我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
“怎么样?你全身皮肤都被烧光了,你说怎么样?你的这两条腿差点儿就废了!”连命根子都快要保不住了!这句话在斯威特公爵的嘴里绕了一圈儿,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不争气也没办法。
深刻了解父亲性格的奥利弗立刻接口:“都怪卡斯帕!那家伙居然敢对我用中级魔法卷轴,还封了出口!”
“你还有脸说!你什么女人不好惹,非要去惹那疯子的老婆!我巴不得你跟那女人一样烧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还要我去把你给领出来,闹得满城皆知!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奥利弗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斯威特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奥利弗,浑身缠着纱布,哪怕请了最好的牧师用了最高级的治愈术,他身上的伤痕还是很多,该死的卡斯帕,实在是太阴险狠毒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竟然把他的儿子烧伤成这样!
平复了下心里的暴躁,斯威特坐在床边:“你把那天的情形仔仔细细一个不漏的说给我听。”
奥利弗不是傻子,当下便猜到自己昏迷之后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当下努力地回忆起来:“当时我刚进子爵府,一个侍女就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字条,说咔……嗯,说那女人找我,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字条,是她约我去密室,那几间密室是平日里卡斯帕享乐的地方,我想着今晚他要宴请宾客,断然是不会去的,所以就寻了个空过去了。然后就跟那女人在一起了,再然后,就被烧了……”奥利弗越说声音越小,目光飘移不定,不敢去看斯威特愈加难看的脸色。
斯威特冷哼:“字条在哪里?那侍女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字条当时就烧了,上面是那女人的字迹。那个侍女,很普通的样子,我记不清了。”奥利弗小声地说完,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我跟她见面,她当时第一句话好像是:‘看你急成这样,就这么想我吗?’”
斯威特目光一凛:“你记清楚了?不是你一进门就往她身上摸她才说这番话的?”
说到正事,奥利弗也顾不得脸皮:“不是,我当时刚进屋,并没有碰她。”
斯威特这几天一直都派人暗中调查,那晚的事看起来就像是个圈套,甚至是连环计,从奥利弗出事,他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到一时情急之下命护卫队围住卡斯帕子爵府,最后皇帝亲临,被夺走兵权。看似毫无关联,却环环相扣,更像是他一步一步走进陷阱。这个认知让斯威特的脊背生出一丝凉意,是谁有这样的手腕来布这样一个局!
奥利弗虽然风流成性,人却是个聪明的,看斯威特的神色就猜到一二:“父亲,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