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这几个晚上在灯下就是为了捣腾这个?
丁雪寻见植擎天这个表情,心里紧张地想道,死了,这次死定了!
丁雪寻大着胆子道:“是墙薇花。我原想绣玖瑰的,可是太难了,就绣了这个。”她的声音更小了,就象做错事等着家长责骂的孩子一样。
“墙薇花?”植擎天再次挑眉,墙薇花长这样吗?不过远看,确实有点象。
“当然!”丁雪寻强辩道,双手不知所措地搓着,到底是过关还是未过关?天见可怜的,她的背上都是一层密密的汗珠了。她担心的是,下一刻植擎天会气羞成恼,将她扔下山去。
“你觉得我好意思穿出去吗?”植擎天好整以暇地瞧她一眼,突然声色俱厉道。
丁雪寻拿起袍子仔细看了看,心里嘀咕,不是补得挺好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穿出去?
植擎天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绣得不错?”
丁雪寻委屈眨眨双眼,又看了一眼袍子,大着胆子点点头,她本来绣的不错呀!不过这句话打死她也不敢说出来。
植擎天冷着脸道:“放下,出去。”
丁雪寻如蒙大赦,长长喘出一口大气,脚底抹油飞跑出植擎天的地盘,出门前,还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生怕他反悔似的。
植擎天望着那个飞奔出去的背影半天收不回目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这个女人,就应该吓一吓,才会安分守己。植擎天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手指轻轻一挑,袍子已经到了手中,指尖缓缓抚摸过那些密密的针线,冰冷的眸子慢慢暖了过来。眼前又出现灯下女子隐若的容颜,分明没有喝酒,却有了微熏的晕沉感。
许久,轻叹一声,将袍子用心整齐叠好,放在柜子的最下层。